她便知道了,这是心病。
只是没想到,没病死,最后竟是被人毒死了?
徐氏撑着下巴想,她这死过一次了,可是知道生命的宝贵,再也不想稀里糊涂地丢了小命。
那么,是谁干的呢?
这王府虽然大,却也没几个主子,除了晋王,便是温孺人。
是晋王?可他在自己去世前便疯了,时而清醒时而疯癫;温孺人?看着温温柔柔的,应该不会下手这么狠吧?
无论是谁,总归逃不过是王府里的人。
她想了想,总觉得上天让她再活一回,不是就这么看她去死的。只是现在府中温孺人独大,晋王不问后宅,倒也陷入了僵局。
要是能离开王府就好了。
思绪沉浮间,陈嬷嬷走了进来,她将一个红色的小护身符系在徐氏腰间,“殿下,这可是在寺里求的,很是灵验。”
徐氏回过神来,不甚在意,“但愿吧。”
她一直看向窗外,陈嬷嬷心神一动,小声道:“殿下,您是想出去散心么?”
徐氏有些困顿:“便是散心,又能去哪?”
陈嬷嬷脸上露出一抹笑意:“瞧您说的,城里、城外,您都有庄子,想去哪便去哪!”
“庄子!”徐氏一愣,眼睛慢慢有了神采。
对啊,她还有妆枢,那是属于她的私产。
徐氏紧紧攥着陈嬷嬷的衣袖,“嬷嬷,我的奁产单子在哪?”
“殿下别急啊,您先吃点糕点,奴婢这去给您拿来。”
不一会儿,陈嬷嬷将紫檀小箱放在书案上,用钥匙打开。
“这是您当年成婚时的奁产礼单、地契、田契、还有柜坊的凭证。”
徐氏细细翻阅着奁产礼单。
晋王有权有势,这桩婚事对她而言益处更多,因为她的名字记在了嫡母名下,还获得了一份还算富庶的妆枢。
毕竟王妃的枢产是要送入宫中抄录的,也不能过于寒酸。
徐氏一一核对,松了口气。光是房契就写满了一页、良田更是千亩、甚至柜坊里还放着白银三万两,足够让她这一辈子安然无忧。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