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刚碰到他唇瓣,反被男人含咬住。
指尖的湿润叫她眼睫猛颤,大脑都有些懵,等反应过来,她连忙把手收回,心脏跳得飞快,仿佛下一刻就要从胸腔跳出来。
“我还以为是个乖学生,原来……”
陆时晏清隽的眉宇缓缓舒展,染上一层意味不明的笑:“胆子挺大。”
“得好好教导一番才是。”
沈静姝后悔了。
但后悔也来不及。
冬日夜晚,寒风萧萧,书房门紧闭,地暖烧得暖意融融,落地窗倒映出书桌前交叠的身影,朦胧摇曳。
翌日一早,沈静姝和沪昆同事一起去国驻沪城大使馆面签。
事实证明,的确是她杞人忧天。
正如陆时晏所说,她有政府提供的文件和方发来的邀请函,白人面试官只象征性问了下她的职业,就敲章给通过。
不过在她右侧窗口的一位中年男人神色颓然,显然是被拒了,可见网上说的拒签也不在少数。
上午签证拿到手,下午航班信息就由领队发送到每个演出人员的邮箱里。
三日后,沈静姝拖着行李箱,坐上飞往n城的航班。
此次赴演出的经费还算充足,演出人员坐的都是较为舒适的商务舱。
尽管如此,陆时晏还想给沈静姝升为头等舱,但沈静姝不想搞特殊,显得不合群,坚决坐商务舱。
陆时晏拗不过自己太太,在机场外goodbyekiss,目送她离开。
从国内飞到n城,将近15个小时的飞行。
沈静姝长这么大,头一次坐这么久的飞机。
打开遮光板,透过机窗望着底下渐渐变小的繁华城市,神情有些恍惚,一颗心既有对n城的期待,也有几分淡淡的惆怅与不舍。
手指轻抚上唇瓣,仿佛还残留着他的温度。
明明才分别不久,她怎么又开始想他了?
飞机越升越高,洁白的云层遮住底下的一切,她盯着那一团团棉花糖般的云朵发了会儿呆,抬手关闭遮光板。
正准备从包里拿出眼罩睡一觉,指尖却碰到个微凉的硬物。
拿出来后,是一个拇指大的泥人——
与她在望月古镇做的那个泥人陆时晏一模一样,唯一区别就是大小。
小小的泥人,穿着黑色西装,打着领结,那浅浅一道薄唇,似扬未扬,像极了他平时的神态。
沈静姝捧着这个小泥人,眼角不禁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