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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部分(第2页)

“可是……”宕渠兀自不甘,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眼下我却不能见他了!这里到底是他地盘,我不告而兴兵,他若默许了还则罢了,如今既然表明态度不许,我见了他难免尴尬,倒不如不见,把这个事情糊涂地蒙混过去就好。左右我出兵时将良吾部落旗号都收了起来,到时候坚决不认,总好过两家撕破脸皮。”吾诃子说时仍自愤愤不甘,“早知道,白天时就纵火攻山,就算到时候分辨不出尸首,也总好过明明白白地让岑於菟把人收拢过去。”

吾诃子心下愤懑,又是在自家忠仆面前,言辞之间不免失了谨慎,最后一句话说来,宕渠先是一怔,随即心头剧震,愕然看着吾诃子的背影,心下渐生寒意。

“主人说的话什么意思?难道今rì兴兵攻灭北宫与李家余孽,并不仅仅是为了斩除后患,稳固湟中;暗中其实还有遏制姑爷的意思?”宕渠心中波澜起伏,越想越是心惊胆战;“北宫家与李家都是湟中各部旧主,若是为敌,自然不免生出事端,妨碍我们收拢湟中各部人心;可相对的,若是他们诚心相助,却对己方安抚湟中各部大为有利。只不过,论起交情来,两家人都与姑爷一方更加亲近,此番他们两家也是投顺了姑爷……难道说,主人是的用意,竟是为了斩除姑爷一方的臂助?”

想得越多,宕渠的额头上冷汗越多,在山火映照之下,晶莹泛光,最后心头猛地一惊,垂目低首,再不敢看吾诃子的背影。

“主人如此做,或许也是为了良吾部落好;两家虽是联盟,又是姻亲,可若是一方太过强势,终究难以长久……”宕渠在心里不停地为吾诃子找着理由;他到底是良吾部落的老人,对吾家两代首领忠心不二,适才他想到深处时,惊觉自己竟对吾诃子生出不满之意,顿时悚然自省,此刻心里仍是惴惴。

“只是,这个事情可不能叫大小姐知道,否则,让他知道两家生了嫌隙,正不知该如何伤心?”宕渠想起自己看着长大的大小姐吾麻,心里不免又多了些凄惶之意。

却说从远处赶来的虎家大军之中,岑风也正自凝目远眺,远远望着正在起火的山头,还有山头下那一片耀眼的火光。此时,他的脸sè异常yīn沉,目光冰冷;一队队人马打着火把从他身边驰过,他却恍若未决,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成公英守在一旁,看着自己的搭档,满面忧sè,却并未出言开解,因为他明白,有些事情,须得岑风自己拿主意,旁人却是不好过问的。

过得半晌,岑风不知想通了什么,凝声下令道:“传令,大军靠近山下十里,放缓脚步,不得紧逼。”

成公英闻令,不由长出了一口气。(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三章 糊涂(二)

既然得到了将令,岑风麾下人马应声放缓了脚步,相隔十余里,目送着山下那支“旗号不明”的兵马从容远去。。。 ;:成公英偷眼看了看岑风,心里微微赞许,当初那个混不吝一般的老虎崽子,终究是老成了许多,遇到事情也不再是一往无前、不管不顾的xìng子,却学会了考虑周详。

眼下能不与良吾部落翻脸,还是不要翻脸的好。总归吾诃子攻打北宫家与李家,并没有亮明旗号,哪怕遍地尸首不可能清理干净,要查清身份也不甚难,但是明面上还是装一装糊涂来得好。也是直到这个时候,成公英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入夜之时,岑风派出哨探探查西北方向,查的的就是北宫家和李家的营地。不料斥候才出城五六十里,就与一帮“身份不明”的游骑遭遇,两下里见了一仗,虎家军的哨探没占到便宜,领队的伯长当时就吓出一身冷汗。破羌城是主将驻地,却被人摸近到五六十里范围而不知,这本就是斥候的失职。于是忙不迭地就把消息传了回来。

岑风心有成算,别人不知,他却岂能不知那伙游骑的身份?一想到大舅哥的做法,岑风当时心里着实憋足了一口气。明明两家说好,安夷城以东是我岑某人的地盘,怎么你不声不响就敢在我的地盘上动刀枪?而且,北宫家和李家既然依附到我的帐下,就决不能容旁人随意处置。哪怕要动手铲除掉,也该是我来动手。打狗还得看主人的不是么?

气头上的岑老虎不假思索,当即下令出兵。但是走了一路,等心里的怒气渐渐地平复下去,岑风心里慢慢地冷静下来,多了几分思虑,也多了几分谨慎和顾忌;最后兵临前线之际,岑风终于想得透彻,下了缓行的军令。

大军姗姗来到山脚下,岑风看过战场,才知道此前的战事究竟有多么惨烈。同时也暗自庆幸,若是自己再晚来半个时辰,怕是就只能给北宫家和李家的人收尸了。

豹娘子引起的山火从山腰直烧到山脚,随后又向四周蔓延。岑风到了山下,立时下令众军救火,他自己挂念着北宫瑞等人的生死,当时就要上山,却被成公英拦了下来。

“於菟,防人之心不可无。你不能轻易上山;还是派人上去,将豹夫人和北宫少主两位请下来相见更好一些。”

岑风眉头慢慢蹙起。凝成一个川字,瞪视着成公英。但是成公英同样是神sè郑重,伸手拦在岑风马前,寸步不让,丝毫不为岑风的怒容所动。

岑风寒着脸问道:“为什么?说明白些,阿瑞不但是我的朋友,说来也与你相熟,怎么就要防着他了?经过这一次变故,眼下北宫家和李家的人几乎都要死绝了。还有什么好防的?”

成公英正sè道:“正因为两家受创太重,所以才不得不防!”

岑风长眉一挑,隐隐猜到成公英言下之意。

“今rì这场变故,虽说没有对外明言,但是明眼人谁都看得出来向两家动刀兵的人是谁。这种时候,两家人心中仇怨之心正重,於菟你却是那一位的姻亲。难保两家人不会迁怒于你。你此刻上山,岂不正是自投死地?”

岑风不以为意地笑道:“是我出兵救了他们,阿瑞不会不讲道理。就算他要记仇,也只会记得吾诃子。怎么会找上我来?你说的实在没道理。”

成公英厉声道:“北宫瑞只是一人,山上又不止北宫瑞一人做主?再者说,虽然是於菟你出兵救下两家,但是你终究是吾诃子的姻亲,以吾诃子今rì所为,两家人未必还会信任于你。”成公英的话音冷地像刀,话里透露出来的意味同样冷酷地像刀,将人与人之间的所谓信任、感激等等善念割得粉碎。

成公英想得很多;北宫家与李家骤逢剧变,损失惨重之下,会不会迁怒还在两说,更重要的是,万一两家惊恐之下,将岑风一并怀疑进去,会不会对岑风生出疑忌之心?人在惊恐之下,往往会丧失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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