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羡鱼轻叹,经过了尤棠被暗伤一事,沈珩更防得紧了,但正是因为有这份防护,她才能过得如此安逸。书词整理
已经沐浴过的他穿着单薄的素色亵衣,见她出来才放过火钳子去净手。
二人坐在罗汉榻上说话。
今日站的时间长了点,酸得很,她依偎在他怀里,感受大手在后腰轻揉的力度,轻轻问道:“是太后要杀阿棠姑娘吗?”
”一半的可能。”
“啊?还有谁?”
沈珩说道:“还有一半可能是…”语气里蕴含了一丝无奈,没再说但萧羡鱼心思剔透,猜出沈珩说不出口的那个人,便是孝帝。
“那位真的有可能会那么做吗?”她还是不大相信,孝帝在她眼里是个仁慈爱民的好皇帝,岂会如此对待跟随多年的臣子。
不过尤棠的的确确是尤子嶙最重的软肋,她要是没了,几乎没什么能再阻止尤子嶙挥动手中的大刀,稳占高位,替朝廷卖命。
沈珩也说不准这事,只道一声:“伴君如伴虎。”
她却安慰道:“史上那么多大臣能善终,你也是一样可以。困境只是一时的,切莫过深猜忌官家,只有君臣一条心,夫妻一条心,家族一条心,便一定能走出困境。”
沈珩怜爱地摸摸她的头,“你说的对。时辰不早了,你和肚里的两个宝儿得睡觉了。”
鸳鸯帐内,他们相依而眠,可这人一躺下,耳边一清静,脑子里就会想起很多人和事。
入睡前,她咬咬唇,问他:“张玉还活着吗?”
沈珩嗯了一声,“他是先帝遗子,江山按祖制来说本是他的,却传去了官家手里。官家应该是还没想到怎么对待他,一直幽禁,避而不见。”
毕竟是从人家父亲手里接过的家业,是否要味着良心,不忠不义地反手把人家千辛万苦藏起来的儿子给杀了,还是会大度放人?
张玉的身份一旦公开,将极可能是个死局。
而对于孝帝来说,天下是巨大的利益,帝王是至高的权力,普天之下头一份的权势他已经得到手里,不可能再拱手相让。
放走张玉,等于放任了随时会爆发的威胁,怕是以后夜夜睡不得安枕。
这是考验人性的时刻。
沈珩望着帐顶,陷入了沉思。
他似乎比任何人都想知道,孝帝的选择。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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