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你说说,沈芊又怎么不让你认同了?”萧羡鱼上前,厉声问道。
单玖珠不屑地盯着沈芊,说道:“她就是个小人,居然在与沈崎的通信里多次挑唆沈崎与我断绝,实实在在一个心思恶毒,对我有成见的小人!没想到吧,前几日收拾沈崎的东西,被我发现了你们那么多信件!”
闻言,沈芊怒不可遏地痛哭,一边哭一边说道:“事情怎么能那么说呢明阴是…你们闹不愉快…”
明明是沈崎来信抱怨,她是他的家人,自然按他的性子设想双方都不合适,故而叫别往来了,怎么就成了心思恶毒的小人了?!
大庭广众之下被如此侮辱,沈芊都不想活了。
“原来久居高位的单家,养出来的女儿竟是这样的。”
就在这时,人群里走出一个年轻的男人,站在了沈芊身边。
来了个多管闲事的,单玖珠恶声质问:“你是谁!”
鄙人季三槐,乃是沈家四姑娘的未婚夫婿。”
一听到季三槐的名字,哭泣的沈芊立马抬头,入眼的是一个文质彬彬,满身书卷气的人…实没想到自己与一直以来只闻其名,未见其人的定亲对象,会是在这么样的情况下相见。
第一百一十七章狼狈(二)
“季三槐?无名之辈!”
单玖珠猖獗的语气好像家中仍是大官世家,在场的达官贵人看她的眼神已经初露脾睨。
季三槐被她在众人前面呛了一句也不恼,接了话茬:“我虽是无名之辈,却也知道礼义廉耻,三纲五常。单家如今虽然落败了,好歹单大人夫妇也是饱读诗书的,单老太太更是名门之后,你今日大闹一场,就不怕单老太太知道了,棺材板都压不住,要跳出来教训你这个不肖子孙!”
“对啊,那么委屈可以不嫁啊,既要嫁过来,又要拿乔,简直就是不知天高地厚!”
“可不是,一个小姑娘家敢这么闹,她家中那么未嫁的姐妹不是会被害惨了,谁还敢娶?
“没想到单家能养出个不像话的玩意来,听说你妹妹家不是定了单家的五姑娘么,看看这什么样,赶紧和那边说退亲去吧”
整个沈相府陷入了争执的漩涡。
所有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细微之声涌成一股庞大的音浪,将大喜大庆的婚事冲得一干二净!
新娘子成亲当日大闹,谁也不曾见过这样的场面。
见沈家的人迟迟没再出声,单玖珠止不住抖动的身体依旧没有平静,她太紧张了,但是她也站在的一个理字上,且做出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壮举!
心气大作,对季三槐骂道:“沈芊这样的货色也只配嫁你这种不明事理,非议别人祖宗的人!”
一旁的尤子嶙看不下去,斥道:“单家的,到底谁不明事理!你今日如此大闹以为是我们开的头么,要不要我把你父亲请&039;过来当面说个清楚!”
“不用拿我家人来压我!我祖母刚去,父母伤心不已,父亲身受重伤,家里又遭巨变,我自己的事自己做主!谁去打扰他们,就是想让他们剩下的半条命也没了,你们谁要做这样不仁不义之举?!”
出人命的话一出,满堂顿时安静,古话说死者为大,伤者为弱,单家多种原因已经破落,哪个敢不大度,弄出动静来,那么单家无疑是摧枯拉朽!
单家是天子怪罪,可以在暗地里嘲讽,但明面上来,若无不共戴天的仇恨也去寻痛处,于人道上来说,名声不大好。
有时候世道倾向弱者,显得有些可笑。而混得越是在高处的人,越在意一些虚名,单玖珠偏偏抓住这一点,反向施压沈家,欺辱沈家之主母与小姑。
人群后头的沈梦红却是少数忍不住偷笑的其中之一,对身边的沈殊说道:“以前在家里回回让他们赢了,这回不管谁对谁错,大半个京城的权贵在此,珩哥儿和他媳妇儿都丢尽了颜面,真痛快!”
沈殊早已买了处宅子搬出沈家,不是赘婿之身,说话语气大大改变,没好气回道:“你还能笑!单家一个小丫头都踩你沈家头上了,你光惦记着私仇?回去就跪祠堂去!”
两个沈家是亲家,沈珩更是他在官场上的大助力,沈珩遇事将折损威信,于他绝对没好处,这死婆娘真是见识太短了!
“我才不跪!沈殊你个忘恩负义的泼才,敢让我跪,我就和你拼两个人借着人堆遮掩相互推搡谩骂,最后实在怕闹出动静抢了前头大戏的风头,甩袖分开,一人一边找地待去。
沈梦红像一只偷了油的耗子,道:“果然一山还有一山高,我收拾不了的人,老天会派人来收拾,哈哈哈哈…”
康氏瞧见二姑子的做派很烦心,而沈立璋多次想出去露面处理,但一想自己虽然是长辈,但分家了,这里是沈相府,沈珩才是那个最大的,不能喧宾夺主。
事情到了这一步,沈珩自然成了众人目光的聚集处。季三槐、尤子嶙、沈立璋等一干人通通等候他作何处置。
多少人心里猜测,照沈大相爷的脾性,这姓单的丫头今天怕是走不出这道大门了,一准血溅当场。
尤其是见过沈珩毒辣手段的萧盛铭就是这么认为,徐氏不便,今日他只身前来,没想到自己妹妹已然平静的日子还会起这种波澜。
眼尖的人已经发现沈相的亲信青杨已经提了把剑出现在他身侧。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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