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深笑着看向他,说:“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这问题似曾相识,上次听到是在三亚的酒店。沈欲静默片刻,苦着脸反问:“真话又比较残忍吗?”
傅深被他逗乐了,转头笑了好几声都没回话。
于是沈欲毫无威慑力地用目光催促半天,最终猜到了傅深的答案,决定放过自己:“我想听假话。”
“假话啊,”傅深笑够了又转回了头,“假话是……不是每个人,都能在我明知道对方是故意接近的情况下,还能让我觉得很舒服。”
傅深的眼神太温柔了,温柔到哪怕他已经明确告知了这是假话,沈欲的心跳也仍然不由自主地漏了半拍。
但这有点过于没出息了。
沈欲不甚甘心地垂下眼,又开始当鹌鹑:“哦……”
“哦什么,”傅深哑然失笑地问,“不想听听真话吗?”
“……”沈欲认命了,又默默抬起了眼,“想。”
“在刚才的假话后面再加一句。何况你都找上门了,我顺水推舟包养你,又不会损失什么。这就是真话,”傅深说,“其实也没那么残忍,是吧?”
在刚才的假话后面再加一句——不是每个人,都能在我明知道对方是故意接近的情况下,还能让我觉得很舒服。何况你都找上门了,我顺水推舟包养你,又不会损失什么。
所以舒服的评价是真的。
沈欲捧着玫瑰,心跳彻底乱了。
“那么来聊聊你吧,”餐厅离livehoe很近,他们还有一点时间,傅深问,“当初为什么选我?”
男朋友给出的评价太高了,沈欲回答得非常艰难:“……我听说你从来没包过人,应该比较干净。”
鲜少有人敢当面和傅深说这种话,傅深愣了愣,被沈欲气笑了:“那是怎么确定我喜欢同性的?”
沈欲回答得更加艰难:“……公司里都在传,有人给你送过好几个男明星,你都没要。你要是不喜欢男的,他们应该不会给你塞男明星吧?”
这逻辑居然还挺合理,傅深被气得自我怀疑,问道:“当初你在厕所摔倒,不是看见我来了故意的吧?”
“不是,那真的是意外,”沈欲嗫嚅着说,“你离我太远了,要不是你扶了我,我可能也想不到要找你……”
“所以我扶完你以后,你回去纠结了十多分钟,然后端了杯酒,以道谢的名义过来开始接近我?”傅深哭笑不得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