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夜色中的蔡彩好像眼睛有点红。
车子开出小区,顺顺当当。
闻仔一上去就睡了,应该今天玩得太累,微微打鼾。
苏婷找到车里毯子给他盖上,前排的梁忠忽然开口:“雪扬总给了蔡彩红包,说是荣叔他们封的。”
十字路口,车子停下。
车内安静好久,戴玉兰叹了口气。
蔡彩在章记年头不短,客源旺人也很利索,做业绩能力是很强的,所以一直有人挖她。
至于想走的事她说过很多回了,从去年到今年,但也只限于口头。
当管理的都知道,这其实是希望东家挽留的意思,而蔡彩的心结,在于章记这几年开的新店一直是另招管理,没提过要把她调过去,大概是觉得她在管理能力上欠缺,担不起大任。
这事戴玉兰跟章雪扬也说过不止一回,提议给她加薪或者调店,章雪扬却从没表示过要留,可在蔡彩快要下定决心的当口又特地来送红包,还是替长辈给的。
“咱们东家啊,都是懂攻心的。”
戴玉兰的感慨里,苏婷转头看向窗外。
她大概明白这里面的意思,比如今天这封红包,比起挽留的动作,更像只是老东家的一种随礼祝福。
对蔡彩来说,不一定满足她想要的,但肯定她对章记的付出,以及老东家和雇员相处多年的羁绊。
至于怎么选,就看蔡彩自己了。
用钱留人和用情留人……苏婷不确定这是不是餐饮业,或者说家族生意在管理上的特殊点,总之带着一份不那么生硬的温情。
汇报会前几天,苏婷忙飞了。
章茹也没比她好到哪去,一边打席卡,一边希望自己是个童工,能把祖传的劳动法编成rap念给章雪扬听。
直到会议前一天,手头工作才慢慢松下来。
接近饭点,章茹瘫在椅子上:“中午去吃劳饭吗?”
“什么饭?”苏婷以为自己幻听了。
“麦当劳。”章茹揉了揉脸:“我想吃菠萝派。”
两人去附近的麦当劳点了一堆吃的,但现场没有堂食位置,只能提回店里吃。
太阳猛得像要把人晒秃,她们跑到后门吹穿堂风,章茹说自己堕落了:“昨晚有人叫我去喝酒,我想的居然是毛利表我有没有做完,有没有出错。”
“这不是敬业吗?”苏婷看见黄狗又过来了,犹豫它怀孕能不能吃汉堡夹心时,章茹已经撕了鸡腿肉给它:“吃吧老友,以后你的崽子就保送章记了,给我们守停车场,三班倒。”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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