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像是对胎神该有的礼节。”触手发出冷然的声音。
“你这个诡物!”赤拓几乎歇斯底里地喊道,“竟敢妄称胎神!别污了胎神的名头!”
他的面容因愤怒而扭曲,眼中闪烁着不甘与恐惧,嘴唇微微颤抖,喃喃自语:
“一定是我的仪式出错了……一定是……要不怎么会招来这样的东西……”
他好像在与自己对话,又像是在自我否定,眉头时而皱起时而舒展,心中的恐惧与怀疑不断侵蚀着他,撕扯着他的认知。
柳笙没有给他机会继续挣扎,继续冷冷开口:“那你觉得,胎神……该是什么样?为何不能是我这样呢?”
赤拓的瞳孔猛地一缩,一股寒意从脊背蔓延至四肢,仿佛灵魂深处的某个东西被触碰了。
恐惧如潮水般扑来,他想要逃离,但身体已经被无数触手牢牢束缚。
“你……你这样?不,不可能!绝无可能!”
“你也不知道,不是吗?”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赤拓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微弱,脸色苍白如纸,鲜血从胸口偌大的伤口汩汩流出。
随着他的低语,鲜红的液体顺着嘴角溢出,流淌在冰冷的地面上。
他低下头,看着自己胸口的伤口,眼里的光一点点黯淡下去,似乎有些悔恨,又有无尽的无奈,最终只剩下死寂……
赤拓死了。
不知道是因为外伤,还是信念的崩塌,又或是仪式失败带来的反噬。
总之出于柳笙意料之外,死得过于迅速。
柳笙的触手轻轻探入赤拓的胸口伤处,发现也就是这么一段肋骨,其他肋骨并没有被精炼过。
再翻看赤拓的遗物,包裹里有两本经书:一本是《胎神经》,也就是有关于此界神明——胎神的经书;而另一本叫做《灵胎修行录》,粗略一翻,是修行的法门,还包括各种祭炼手法与仪轨。
此外还有一个应当是颅骨所制的碗,还有一串似是用不知道什么动物骨头磨成的珠串,看起来阴森森的,但触之能感应到一种莫名的能量。
柳笙心头一动,将之收了起来。
……
过了不知多久,炼器室的门终于再度打开。
穿着红袍戴着兜帽的修士从中走出,手中握着一件嫣红而鬼气森森的灵器。
“成了?”那位守着炼器室的怪人低声问道。
“嗯。”修士低低应了一声,声音沙哑而疲惫。
“我怎么听到里面有些声音?”
“发生了一些事情。”
怪人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戏谑,又有几分期待:“不会是,招来……不该招的东西吧?”
“与你无关。”
修士淡淡回答,手里僵硬地摇着拨浪鼓,头也不回地缓缓走出。
怪人看着他略显刻板、枯瘦了许多的背影,冷笑着高声道:
“哼,不懂尊老的人,真以为炼成了就能得意忘形,小心胎神不降福与你,灵器也许早晚变成诡器!”
“不过诡器也不错,只是成不了神罢了……”
他嘴上骂骂咧咧,转身走进炼器室,随即倒吸一口冷气。
“真是的,弄得到处都是……又得打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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