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旋即被三名少林僧人围住,无法伤人,耳听单水仙叫道:“邓总管,不可伤人太多。”他心念一转,刷刷连攻两剑,杀出道路,奔回马车旁边。
群雄怒火熊熊,正要一拥冲上,忽地火光从平地冒起,恰在双方之间隔住。群雄虽然是不畏刀剑,但火器却不比别的,登时纷纷后退。
邓当才跃上马,一道人影掠到,剑光如虹,来势极为凌厉,迫得他再跃回地上,出剑反击。此时才瞧清楚来人乃是一个英挺少年,使的是昆仑正宗剑法,极是翔动灵活。
邓当冷笑道:“米粒之珠也放光华,吠,接招!”抖腕挥剑,连政三招,把对方硬是迫退四步。
那年青剑客正是向慎行,他仗着独门轻功超过四兵所列之阵,第一个攻到马车旁边。邓当深厚的功力和精微辛辣的剑法使他大吃一惊,心想文姑娘屡次警告的话不假,这厮果然厉害不过。
他也施展本门剑法,跃上半空,掉首下去。口中同时发出长啸之声,显得又轻灵又威武。
单水仙瞧得呆了,心想这世上居然还有如此俊美男子,而胆力之强亦可与赵岳枫比拟。
华别说出向慎行底细,最后道:“宫主最好别开口命邓总管剑下留情。”
单水仙讶道:“嗅,你竟知道我的意思?”华创道:“属下从宫主的眼睛中瞧出来。只怕邓总管妒心一起,反使出毒手!”单水仙果然不敢开口。
邓当武功比向慎行高出一头,又深悉昆仑剑法奥妙,故此十招不到,已稳占上风,毒着频出,瞧来向慎行性命难保。
陡然间白影一闪,战圈中多了一个白衣美女,手挥短剑一连数把,把邓当杀得遍体皆汗,险象环生。
邓当一身武功何等高强精妙,即使是邪教中仅有的几个凶人也无法在招之中稳占上风,因此众人一见这位白衣女郎如此厉害,令人感到难以置信,便都程然注视。
这一瞧之下,群雄这一方面精神大振,铁柱官方面却人人震骇,土气陡降。
原来白衣女郎正是铁柱它以前的宫主武芳佩,她的芳姿武功,一如往昔,只有头发的式样改变了,无复如昔日的宫装高合。
她使的是一把金色短剑,剑身较平常所见之剑厚阔一点,此刻在她手中宛如一条金蛇,毒辣凌厉兼而有之。
邓当任何招数出手,都被她的金创克住,简直没有还手之力,他俊美的面上热汗沁出,显得又是忙乱,又是惊骇。
武宫主冷冷道:“邓总管,你有几条性命,还敢与我动手?”
邓当陡然奋起神威,剑法一变,刷刷刷一连三招,竟把败局扳回不少。
武宫主咦一声,道:“原来还有几手我不晓得的划法,怪不得如此大胆广邓当遵:“属下大胆放肆之罪,任凭宫主发落,但眼下宫主却须先未退来犯本宫车驾的敌人,属下始能俯首认罪。”
这话也就是说武宫主如果不击退敌人,那就不必当她是宫主,更不须服从她的命令,邓当正因想到这一点,才会勇气突增,使出武阳公最近传授的刻法,勉力抵御。
武宫主冷笑道:“很好,我先取了你的性命,再问问别的人可敢违抗?”
那边厢向慎行已跃近马车,右卫张猛踏前一步,喝道:“退下去!”向慎行长剑刷地刺出,遂道:“你凭什么?”
右卫张猛左手钢盾贴护右胸要穴,墓地挥动厚阔银剑斜砍敌首。
他这一出手,钢盾随着身形向对方剑尖撞去,自家的阔剑却发挥出无可抵御的威力,果然一出手就把向慎行迫退数步。
向慎行一提真气,正待再度扑攻,目光一掠,只见马车旁边的窗户露出一张美丽的面庞,睫毛上似乎沾着晶莹泪珠,眼中尽是愁惧之色。
他不知何故突然中止了扑攻的动作,右卫张猛早就屹立在原来位置,一望而知对方只要不威胁到马车,他决不出手。
华别发出号令,马车墓地向左方驶去,一径离开大路,冲入崎岖不平的河岸荒地中。
四卫都跃上挂在车边的坐骑,紧紧护着马车,迅快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