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每一个东西的价格在无伤前世都足以让他忙碌十辈子来赚取,如果以前的他知道自己死后有人会这么给他报仇的话,一定会含笑九泉的吧。
【报告指挥官,普通攻击效果不理想,建议使用阳电子炮进行大打击,申请主炮使用权限。】
“允许,百分之四十充能!”田有间用森冷的目光看着那个巨大的乌龟壳说道:“我要他不死也要脱层皮……”
【开始炮管预热……主炮试操作充能……确认一切正常……开始充能……百分之五……百分之七……百分之十六……百分之三十九……充能完毕……】
田有间感受着脚下的巨舰返回的信号,血红色的瞳孔牢牢的锁定着堡垒中那个模糊地人形。
“开炮……”
如果说刚才的轰炸产生的后坐力只是另船身超微震荡的话,那么当那一条光柱从炮口中射出的时候,在后坐力的影响下,巨舰开始倒退着百米冲刺了……
那一道水桶粗的光线只存在了短短的一瞬间,可是光线经过的空间上无声了出现了黑色的裂痕,不堪重负空间已经无法容纳这种庞大而纯粹的能量。
原本那个巨大堡垒的地方已经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洞穴,刹那间方圆五十米之的海面上出线了一个深不见底的大洞,虽然在刹那之后被流动的海水填满,但是依旧能让人看到,深不见底的黑暗中,被轰穿的海底岩层还有流淌的岩浆
当氤氲升腾的蒸汽散发掉之后,田有间吐掉了嘴里的烟叶子,骂道:“跑了……”
“现在怎么办?”田有间扭头问着老狐狸说:“去东京还是开始部署?”
“现在的问题是……”老狐狸有些忧愁的看着刚刚醒来,却看到无伤掉进漩涡的最后一幕的芙蕾。
“你们,到底干了什么啊!”
芙蕾喃喃自语,看着远处海面上消散的泡沫,悲哀的眼光一个一个的扫过他们的眼睛,不可思议的,这些亡命之徒,桀骜之辈都在她的眼光之下,低下了头。
她挣扎从羽蓉的怀里爬起来,向着田有间尖叫着:“把船开过去啊!”
“芙蕾小姐,李先生已经死了,为了保护我们,这是我们的失职,请原谅。”子归不弃弯下腰看着她无神的眼睛说道:“恨我的话,就请尽情的怨恨吧,抱歉,我不能将自己的性命补偿给你,因为我有重要的事情去做,重要到自己的生命与其相比,微不足道。”
“小姑娘,人已经死啦,看开点。”田有间抽着烟,看着海面之下那一点深红色,那是被击穿的地壳所喷涌出来的岩浆,在深沉的压力之下,牢牢的将火焰束缚在内心之中的东西。
芙蕾仔细的看着他们的脸,语气冰冷:“我的母亲死了,姐姐死了,父亲也死了,现在你们又害死我好不容易寻找到,认可的,即将托付终生的人。”
“那就,一起死吧……”芙蕾摘下了自己的脖子上两条挂坠中,充满了裂纹的小巧银锁。
沉重的枷锁已经消失了,被囚禁在地壳深处的岩浆在压抑千年之后的得以喷发,将一切毁灭,不论是别人,还是自己。
无形的漩涡从芙蕾的身上蔓延起来,所有能力的造物都在这种似乎微不足道,但是却不可抵御的吞噬下,缓慢的变形着,一点一点的将一切能量吞噬,变成最为纯粹的能量,通过无尽的虚空流向了不知名的地方。
方圆二百公里之内,所有拥有能量的生物的心脏都开始了疯狂跳动,即使芙蕾和他们相比,幼稚和弱小的可怜,但是就像是食物链顶端的幼狮看到了自己的食物,即使再怎么巨大和抵抗,都显得脆弱和徒劳。
再所有人的气场中,一个巨大的黑洞代替了芙蕾的存在,再不断的掠夺着周围的一切,直到毁灭。
田有间感受着自己如同山岳的气场在黑洞的吸食竟然发生了一丝泄露,尽管是一点点,但是却让他悚然心惊,到底是多邪门的东西才能让一个无能力者威胁到高手顶端的存在A级大能力者。
芙蕾感受着毫无拘束的身体,久违的舒畅感。
一滴眼泪从五年前就干涸的眼角上流了出来,世间的一切感觉都仿佛骤然离去了,只剩下了自己。
果然自己是一个不幸的灾厄么?向那个虽然无形却能操控人身的恶魔所说,所有跟自己有关系的人都不可能幸免?
即使是灾厄的化身,也有他们那些傻子肯相信我,将我与他们的命运所羁连,但是结果只能是眼睁睁的看着最后一根救赎的绳索断裂么?
芙蕾,不,9782,怪物,就老老实实的滚回自己的巢穴中去吧,他们所给予的阳光,只能是可望而不可及幻影啊。
她加速的将自己体内的能量回路的阀门开到最大,感受着身体即将崩溃的冰冷感。
果然只有这种冰冷的感觉,才适合我啊……
她的眼前所有的东西都开始分化摇晃,模糊着,摇曳着,这就是死亡的感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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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以前,当自己遭遇到那个面黄肌瘦,狼狈不堪的男人的时候,或许已经喜欢上他身上那种阳光一样透明的感觉了吧?
还有那首他第二天唱给自己听的歌,那个头发脏乱的家伙弹着已经走调的吉他唱歌。
……和我跳舞吧lolit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