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完,温童陡然掉下一颗眼泪,她由着它沾到嘴角上,随即拿笑破掉它。
温沪远一时心绪复杂,愣在那里。末了,听到她平和地说:“我见过特别尽责的父母,过去也总执念着想拥有。错不在你,
只在我把这份执念寄托在你头上。”
从杭州回沪的第二天晚上,赵聿生受聿然嘱托,她要去酒吧同生意拍档应酬,若愚这个包袱就丢给他了。
因为晚饭一道吃的,若愚也跟妈妈来了酒吧这里。赵聿生正巧下班顺路,索性绕过来把他带离声色是非地。
其实说来好笑,一向不顾惜羽毛的人,倒在约束下人时尤为双标地严苛。
从夹道一路寻向目的地包厢,四下通黑里,赵聿生隐约听到些熟耳动静。
定定神,他辨清了,说话人是温乾,粗略判断像是和人生了口角。循声望过去,温乾也就在不远处,男洗手间外头,他搡人的同时拂了对方一记耳光。
“这事跟老子没关系!你他妈别来招我当背书,我除了嘴欠告诉你她是谁,别的一概没参与。再犯贱老子叫人把你胳膊卸了!”
对方神志不清地号丧,“还不是你先激我的!”即刻又示弱央求,“温乾,温乾,做人不能这样,见死不救伤阴骘的……”
赵聿生狐疑地曲曲眉,滑了好几次的火机干脆作罢,就这么叼着烟寻过去。温乾见他来,连忙息声顺带按住那人,转眼若无其事貌,“哟,赵老板,来玩呢?”
不理他假客套,某人径直瞧那人一脸萎靡,心下了然,“最近风声挺严,你还是别惹腥臊的好。”
“我可没碰的!”
“包庇同罪。”
莫名温乾听去这话,头皮一紧。
饶是明白此“包庇”非彼“包庇”,他还是骇得心脏直突突。赵聿生不准备久留,话完便抹身走,只是走开老远,
他满腹的疑惑还在温乾那张古怪神情上。
接到若愚后,赵聿生驱车回白金府邸。
言语有时可以交心,有时可以憋死人。若愚兜了夜风良久,终于一鼓作气,问身旁扑克脸的人,实际上他也想问好几天了。“那个,老赵,为什么小温老师搬走了?”
一路畅通里,某人突地一陡刹,唬得若愚心惊胆战。
倒是把这问题无痕过站了。
车遇红灯暂停。赵聿生卸下领带丢去后座,身子挨近正副驾中央的时候,若愚还惶恐要讨打,徒然抬手一畏缩。
某人嗤他,“草包德性。”
“嘿嘿,聊别的聊别的……我今天被雅思老师留下小灶啦,她表示实在carry不动,问我愿不愿意从小班转去一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