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连环!我的!”宴雅琪道。
贺思今跪得端直,丝毫不敢妄动。
没有人动。
宴雅琪的手腕在宴正清的掌中丝毫没有着力,只是兀自摇摇晃晃着,浑然不晓的姿态。
宴正清微眯了眯眼,这才缓缓松开:“吝惟。”
“在。”
“你可听清了?”
“嗯,听着了。”吝惟的声音听着遗憾极了,“想来姐姐与恒王殿下的伉俪情深,是落不到我头上了。”
“你小子……”宴正清没说完,呛了一声,“咳!咳咳!”
“陛下?”如妃上前去扶。
亓明蕙偏头,黛婳默默上前:“公主,过来吃些果子?”
“无妨。”宴正清推开如妃的手,神色淡淡,“今日这宴,也吃得差不多了,散了吧。”
“陛下,”如妃觑了一眼黄婧,却也知无法再提,心中忿忿,只能压着恼温顺道,“那臣妾扶陛下回去?”
“不必,谦王平时事情多,今日,你便多陪陪你母妃吧。”
“是。”宴修谦恭敬应了。
如妃不得不退开步子。
倒是亓明蕙,什么都没说,没有对那位嘘寒问暖,亦没有分一点眼神给旁人,单是给宴雅琪递了几个果子,一副慈爱模样。
“我们回宫吧,好不好?”
五公主啃着果子,一言不发地走在了前头。
贺思今便就这般跪在殿下,半晌,来春日宴的人都走得差不多,胳膊才被人提了一道。
是爹爹。
贺存高看着她,目光是少有的忧愁。
“爹。”她起身,“我们可以走了吗?”
“……走吧。”
说话间,訾颜正扶着訾老太太经过。
来时热情招呼的人没有瞧她,反是訾老太太与贺存高颔首示意。
后者尊敬唤了一声訾老太太。
吝国公府,“啪”的一声,清脆极了。
“吝雨泽!你这是做什么!他可是你儿子!”亓明月挡在吝惟身前。
“我打的就是这个不孝子!”吝国公手掌都在抖,“你今日若是护着他,他日,他就敢叫我吝家覆灭!”
“你在说的什么?”亓明月骤然起身,“你疯了?”
“我疯了?”吝雨泽点着面上落了指印,跪得歪斜的人,“吝惟,我告诉你,我若再听见你搬出你姐姐的名字,就不是扇一巴掌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