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执被冬雪一语戳破心思,心下羞恼,嘴上没承认,径自略过冬雪,同糖人师傅说道:“你去教他熬糖,这几日有劳你了。”
……
钟楚泠有些日子没来栖凤殿,再一来时,险些以为自己进了什么制糖作坊,空气里满是甜腻的味道,结合谢安执不喜甜的性子,她惊悚得都要以为谢安执壳子下换了人。
走近寝殿中,谢安执正临窗看书,见她来了,将书撇下,从小榻上下来迎她。
靠近谢安执,那股甜味更是浓郁,钟楚泠抓住他的衣袖,用力抽了抽鼻子,问道:“你这几日吃了多少糖?”
谢安执被她问得一愣,低头嗅嗅,心觉自己身上应当没什么味道,殊不知因为总是练糖画,他的鼻子习惯了糖味,所以不知道自己身上的味道在从外面来的人闻来有多甜腻。
“你想吃吗?”谢安执直起头,垂睫问她。
见鬼了,她竟然从谢安执的语气里听到吃了骨头而得意洋洋的小狗感觉。
他想显摆什么?
钟楚泠不解,问道:“吃什么?”
“糖人……”谢安执面色绯红地将目光不自然别到一边,又补充道,“我这几日学着做,你若想吃,同我说个图样,我亲自画给你吃。”
“不用了。”钟楚泠抓着他衣袖的手微微一紧,语气又不自觉地凉了起来。
谢安执安抚地拍了拍她的后背,说道:“不必担忧是否麻烦,为你做,我愿意的。”
钟楚泠定定地看着他,似乎是看到了他目光里渐渐充盈了疑惑,心知若是不吃又不解释,迟早让他起疑,于是无可奈何道:“好,朕想吃兔儿纹样的。”
像是就在等她这句话,谢安执当即取了绑带将长袖束起,扬声道:“冬青,去熬糖。”
一转头,钟楚泠坐在茶案便托腮看他,他不免升了几分羞意,道:“你自己寻些事做,画好了我拿给你便是。”
钟楚泠托腮的手未动分毫,笑盈盈道:“不,朕看着你做。好知道你是怎样辛苦地制成,朕一定细细品味。”
谢安执垂下头,用披散下的如瀑青丝掩盖了自己面色的绯红。
制糖画的全程他都没有抬头,怕撞入钟楚泠灼灼的目光里,烫伤自己的心。所以他不知道,钟楚泠在看到石板上的糖画渐成形状的时候,身子不由自主地发抖颤栗,而后狠狠地抠紧了自己的掌心,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谢安执做好后,压下自己满心激动,将糖人递给了她。她也适时调整好了自己,接过了糖人。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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