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听得一知半解,只知道可以到后山烧木头了,便连忙去准备烧树用的工具。
人到用时方恨少,常慧慧也觉得人手不够用了,但南陶部落的消息不能不打听,就让刑带了三十个猎手悄悄去南陶部落打听情况,另外还让他们带了十个新族人,是培养的意思,也是相信他们的意思。
过了几天,炎族正在紧张烧树的时候,刑带人找到后山来。
“那边的情况怎么样?”常慧慧一边让族人小心控制树倒下的方向,一边头也不回地问道。
刑忍不住脸上的笑意,低声说道:“他们部落里正大乱呢。先是熊氏族去讨伐,差点跟南陶部落打起来,不知道孤酋长说了什么,熊氏族怒气冲冲地走了。乌族长为首的部落还有红斑点狼氏族边缘的部落都去了,他们山上的树几乎全烧光了,吓得这些部落要把南陶部落赶走”
“南陶小山上的部落不少吧?他们是怎么看的?”
“哦,听说修族长本来是支持南陶部落的,但是南陶部落把整座山烧了之后她又害怕又生气,就跟乌族长站一边。现在南陶部落小山上的部落也分成了两派,一派支持南陶,一派反对南陶。反对南陶的几个部落已经搬出了南陶小山,乌族长好心地收留了他们。”刑望了望即将倒下的大树,把九斤儿和几个硬要跟来的小孩子们抱到一边去,常慧慧也站得远了些。
“也就是说,南陶部落小山上还是有大部分部落是支持南陶部落的了?”阿鞭这时插嘴说道,在树上捶了一下。
“有个问题我一直没弄懂,南陶部落是怎么知道我们部落烧山是为了种植的?”刑拧了下眉毛,没法回答阿鞭的话,问出了几日来一直盘旋在脑海里的大问号。
“我也很想知道啊。”常慧慧叹气,再怎么嘱咐族人,还是有人走漏消息,种植是好事,可是为了种植不小心把森林烧了,那是哭也哭不回来的。
“他们来看过我们部落,霍虚说那日他们在山下逼问不成,竟然找到部落里来,我们的木屋还有种植的土地他们都看见了,南陶部落竟敢这么嚣张”阿鞭愤愤然地说道。
刑抿着嘴角笑了笑:“酋长,要不我们去南虎族多交换些陶罐,等到了冬天再打击一回南陶部落?”
“也好,正好给南虎族送个人情过去。”常慧慧也笑了,又正色道,“走漏消息的肯定是狩猎队员们,只有他们有机会与南陶部落接触,你们回去后再仔细叮嘱他们出门在外说话小心点,再不约束,恐怕我们制作弓箭的事就要传出去了。”
两人神色一凛,互望一眼连忙答是。
“这么说来,红斑点狼氏族分裂成了两半?”常慧慧笑意不明。
“是的,乌族长和修族长正在商量要不要把南陶部落赶到森林里去。”刑说道。
“我估计南陶部落不会被赶走。”常慧慧话语一顿,说道,“除了边缘的部落和他们乌部落山上的部落,其他部落很难会站到南陶部落对立面去,顶多中立而已。百年积威,不是那么容易摧垮的。”
“为什么?”两人异口同声地问道。
“你说,熊氏族为什么会走了,而不是打起来呢?”常慧慧反问道。
两人一愣,也想不出为什么。
“刑,你再去打听下,最好打听出孤酋长给熊氏族族长们说了些什么。”常慧慧吩咐道。
“好,我这就去。”刑没来得及回部落里歇口气,又马不停蹄地走了。
炎族吃住在后山,加上天气干燥,很快烧好了需要的木头,过程中还去了大河边上与北岸传递平安的消息,号角被阿飞带走了,他们只能用狼烟传递消息。
而南岸的人还能隐约看见北岸牛山上有烟雾飘荡,那是陶等人在制作陶罐。
烧过木头之后,常慧慧就组织人手让阿鞭带人去南胶族把孩子们接回来,她这里的事情基本走上正轨,孩子们在南胶族她不放心。
人手一少,族里事务更加吃力,采集和打猎都进入瘫痪状态,常慧慧也不担心,只让他们快去快回。
阿鞭刚走,刑就回来了,他带回的消息却让人啼笑皆非。
“南陶部落说他们要种植,说是效仿我们部落的,而且天神保佑他们部落才下了及时雨,说连老天都支持他们。而乌族长说那是天神看不过眼,怕她烧了森林才降下大雨。两方人正在为这个争吵。”刑笑了好一阵子才把话说完整。
“噢?提到我们部落了?”常慧慧却没有笑,而是严肃地问道。
“是的,本来南陶部落说到我们部落引起大家的不满,乌族长辩解说,我们部落虽然放了火却没有把整座山都烧了,南陶差点烧了森林本来就是南陶部落的不对。还有一个部落,就是我们回来遇到的那个彩色羽毛的族长还有另外几个族长,说我们炎族一踏进红斑点狼氏族的森林,就下了场大雨,是我们部落的祭祀神在保佑森林,把孤酋长驳得无话可说。”刑随着她收敛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