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赶忙给他看怀里的银簪子,又小声说了几句,大叔才啊啊声的反应过来,说道:“不、不对的地方啊。。。。。。是有一点很奇怪。”
文灵秀赶忙问道:“是什么奇怪的,您说清楚一点。”
大叔挠了挠头发,想了想说道:“这屋子偏僻不好租卖,我去商行那说要看房子,也就是随便带我来看一下,其他还好,脏是脏了点,奇怪的是院子这儿。。。。。。”
说着,大叔将院子里放着的桌凳和没编完的草笼搬开,再用脚底用力擦拭一番。
陈筱艾上前一看,那地面上原来有一大摊焦黑的痕迹。
“我当时来看房子的时候,这里放着好些已经烧没的柴火,还有碳块呢。”
“柴火和碳块?”
“是呢,我当时就奇怪,商行的人就说估计是上一户取暖用的,那也不能在地上取暖呀,你看把这地面熏的。。。。。。我瞧这租金便宜,便也住下了。”
“那碳块你都扔掉了?”
“那当然了,留着也无用啊。”
一时想不出什么来,小杏还在抽泣,陈筱艾想着她们也来一段时间了,便跟妇人和大叔告辞。
走之前,陈筱艾笑着对妇人一晃袖里银光,道:“我这儿还有很多呢,要是想起来什么不对劲,记得到曹氏布行与我说清楚。”
妇人和大叔一喜,连忙点头道:“好的好的!您放心,要是想起来什么,我们肯定知无不言,言、言无不尽!”
四人便先离开了,护卫就在门口等着,其中一名被文灵秀先遣回去的护卫对陈筱艾说道:“小姐,天色不早了,咱们回去可能要天黑了。主子在府里等您呢。”
“大人忙完事了?”陈筱艾一算时间,还挺早。
“是的,主子让我跟您说一声,昌州的厨子明天就到了。”
陈筱艾一喜又一惊,连忙喊虹夏道:“虹夏姐,等下在马车上记得帮我换药!”
文灵秀笑道:“伤口哪里急得来啊,反正昌州的厨子明天就到了,你以后肯定吃得到,急什么呀。”
“等大人允许我吃了,一定要先让他做浇头牛肉面,你就知道我急什么了。”
闻言,文灵秀也有点饿了,她道:“本来还想带你好好逛逛京城,玩一玩,没想到出了这事。主子还特地早回家吃饭,咱们还是快回去吧。”
“大人平时都很晚吗?”
“对啊,就算宫里无事,也没有公务在身的话,主子都会去军营或者校场,很少回来用晚饭的。”
文灵秀心想振伯一定很开心,忍不住看向身旁的少女,就是她让主子一改平时行为习惯的。。。。。。。也不知道她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上次大人与我一同吃饭,振伯说大人比平时多吃了一碗,看来是我吃得太香,终于感化大人,把胃口给打开了。”
文灵秀顿感无语,虹夏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
陈筱艾越想越觉得就是如此,频频点头肯定道:“很好很好,人就得好好吃饭嘛,大人之前那饭吃的,嘴巴动都不动一下,干巴巴的一点都不香。。。。。。我啃树枝都比他吃得香,哎真是。”
上马车前,小杏停住脚步,小声道:“姑娘,我不想回去。。。。。。。”
陈筱艾回头,看她还捧着那条发带,说道:“小杏,先跟我们回去吧。”
“我。。。。。我想在这等我家小姐。”
“刚刚你也看到了,唐小姐可能已经。。。。。。若你愿意,也不必回那农户家里去,我会买下你,给你安排另外的去处。”
小杏一听,直接就跪下磕头,哭道:“奴婢愿意跟着姑娘!求求姑娘给我一条生路!”
陈筱艾有点犹豫,但虹夏很满意,她拍拍陈筱艾,表示让小杏跟着她。
上了马车刚走没多久,文灵秀音隐约听到身后有人叫唤,回头一看,那大叔正挥着手臂,气喘吁吁地跟在后面。
“筱艾,那大叔追上来了,可能是发现了什么。”
文灵秀命人停下脚步,等大叔紧赶慢赶地跑上来。
“大叔,你慢点,这是怎么了?”陈筱艾掀开车帘,看着撑着膝盖直喘气的大叔,“你是发现了什么吗?”
“这、这个。。。。。。。”大叔连忙将手里捏着的一张黄纸展开给陈筱艾看。
陈筱艾接过一看,发现不是什么黄纸,而是一张符纸。
上面是弯弯绕绕的红色图案,陈筱艾觉得有点熟悉,但她并不懂此道,文灵秀一看也是一头雾水。
大叔指着符纸说:“这张符纸是我定下房子的时候,在门后发现的。。。。。。。我们平常人家镇宅驱邪什么的,也在屋里贴,但这张符纸跟我们那种符纸画的不一样,瞧着怪瘆人的,我就拿篮子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