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筱艾清了清嗓子,看着福先生的脸认真问道:“福先生,陈长泰和春晓,这两个名字,你有没有听过?”
福先生回答道:“没有。”
“是一男一女,男的看起来三十岁,女的十来岁,并且有可能昏迷着,不能行动。”陈筱艾一字一句道,“或许你没有见过,但有没有听说这样类似的年轻男女,曾在成国公府,或是外面办事时被人提起过?”
“吐真剂能让他细想到那份上吗?”柳容景问道。
陈筱艾却笃定道:“就算花见春当时是靠江湖中人悬赏帮助,才抓住师父和春晓,但在京城这样的地方,大人和你都非常熟悉的地界里藏人,他没用成国公的关系,我是不信的。”
卓煜说道:“成国公在这点上可能还真没有帮他,花见春没有理由向他说明原因,但提供藏人的屋子地方什么的,也应该不会拒绝。”
文灵秀也说道:“像福先生这样专门跑外办事的人,还真有可能知道接触过。就看他有没有起过疑心,记性好不好了。”
福先生还没让人失望,他沉默一会后,回答道:“男的。。。。。。没有听说过。但昏迷不醒,不能行动的女孩儿,曾在外办事时听说过。”
陈筱艾刷得一声站起来,抓住福先生的衣襟大声问道:“她在哪?这个女孩在哪!”
春晓。。。。。绝对是春晓没错!福先生在京城里听说过她,就证明离得不远!师父定然也是在一起的!
福先生却回答道:“我不知道在哪。。。。。。”
“你!”陈筱艾的火一下子就冒上来了。
“筱艾,冷静一点。”卓煜起身握住她的肩膀,认真道,“他有线索,咱们就能细抠出来。”
柳容景亲手倒了一杯浓茶送到陈筱艾手上,眼神里也满是安慰,陈筱艾深吸一口气,将浓茶一饮而尽。
说得没错,好不容易有个像样的线索,绝对不能浪费,现在不是情绪失控的时候,掘地三尺她都要挖出来!
审问更是卓煜的强项,他细想一会,问道:“你是在哪听到的?又是听谁说的?”
“前往大少夫人的铺子盘账时,偶然听到她身边人抱怨的。”
“大少夫人?你指得是傅家那个庶长子的妻子?”卓煜看向文灵秀。
文灵秀立马补充道:“傅家大少夫人,孙荫,她娘家是盐运使孙家!”
陈筱艾不解道:“叶歌的嫂子?她为什么会与花见春扯上关系?”
“很有可能是成国公加深了这层关系。”
卓煜眯了眯眼,洞察道:“成国公这个人聪明狡猾,他不想自己出手处理关于花见春的事情,太过显眼。但花见春是他所救,交情定然颇深,肯定无法坐视不管,那便让深受信任的大儿子夫妻二人来对接花见春,通过他们来掌握花见春的行动,但自己丝毫不沾,不落怀疑。”
柳容景一拍拳头,恍然大悟道:“所以当时孙荫才会怂恿三公主去争抢奇石啊!我就说她那人平日与三公主没有来往,好端端的跑去献什么计策,原来是花见春的阴谋诡计!怕是等着三公主抢到奇石,他们夺取起来就更方便了。”
三公主是个蠢货,被人利用得团团转都不知情。这事要是真给三公主办成了,他们一时半会也不会想到这层上去!还会以为三公主是为了自己的荣宠才把奇石献给盛成帝!
他们原本对成国公的怀疑就不深,谁能想到他会把事情交给自己的儿媳妇去办?
“那也就是说,师父和春晓,是被花见春藏到了孙家的地盘里?”陈筱艾完全按耐不住了,一把拉开椅子站起来。
卓煜转身继续盘问福先生:“那个女孩儿在哪里?孙荫的身边人是怎么说的?”
福先生靠在椅背的脑袋轻轻摇了摇,回答道:“在哪里不清楚。。。。。。说话的是大少夫人陪嫁庄子的庄头,他当时说的是,那女孩儿怎么灌药都不醒,身体软得跟没骨头一样,又不能不管,当真是麻烦的很。我问他管这样的人做什么,他说可不能让人死了,留着有大用处呢。”
陈筱艾彻底站不住了,眼睛霎时间就红了:“春晓的伤情自经过我师父手后就好多了,虽五官感触尚未好全,但能睁开眼睛与我说上几句简单的话,她甚至还烦恼自己好像忘记了很重要的东西,怎么还会昏迷不醒。。。。。。他们刚刚说给春晓灌药是什么意思?他们给春晓灌了什么药?春晓的伤情是不是更严重了?”
师父又怎么样了?听着意思,难道师父和春晓没有在一块吗?师父绝对不会容忍他们对春晓灌药的,难不成他们被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