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乐雅挽着他的手臂,细声地撒娇。“我也不知道堂哥会把场面弄这么大,还邀请这么多人参加。”
韩慎爵蹙眉不语。
欧乐雅向侍者拿了两杯香槟,将其中一杯递给他。
“看在今晚我是主角的分上,别跟我计较好吗?”欧乐雅继续装无辜。“伯父说很久没看到你了,我们过去和他打招呼吧。”
韩慎爵没有拒绝,因为他也想看看欧家人摆出这么大的场面是想玩什么把戏。
穿梭于满场的宾客之中,欧乐雅就像只花蝴蝶,忙碌地接受众人的祝福,而韩慎爵则保持一贯温文沈稳的态度,将所有的疑虑与不满藏在深邃的黑眸里。
“慎爵,你终于来了——”欧志雄热络地拉他入座,递了一杯威士忌给他。“这么久不见,先来干一杯!”
“伯父,你又不是不知道慎爵的酒量不好,还要灌他酒。”欧乐雅娇嗔。
欧志雄豪气地拍拍他的肩膀。“当我们殴家女婿的人,酒量怎么可以不好,那以后怎么陪乐雅应酬?”
“其实我跟乐雅——”韩慎爵觉得有必要解释清楚两人的关系。
“我先干为敬,今天看在乐雅的面子上,我就放你一马。”欧志雄豪气地一口喝掉杯中的威士忌,展现老大哥的海派气势。
欧乐雅笑得很开心,佯装看不见韩慎爵质问的眼神,今晚她和堂哥摆出这么大的阵仗,就是要将他“逼”回她的身边。
“爸,人家慎爵是读书人,哪能跟你这么喝酒?”欧凯阳走近,搭着欧志雄的肩膀说。
欧志雄哈哈大笑,故作幽默地说:“慎爵是学政治的,我是搞商的,我们一起合作不就是‘政商交流’。”
韩慎爵低笑不语,笑意却不及眼底。
欧凯阳拉开椅子,坐在他的身侧。“慎爵,明年年底我要参加选举,最近幕僚团队在拟政见,你来帮我一下。”
欧志雄跟着附和。“好不容易才将乐雅送上发言人的位置,现在凯阳在党内初选也高票通过,以你在学术界清新优秀的形象,如果你来替凯阳背书站台,一定可以吸引许多年轻族群和学术界的票源。”
韩慎爵的眼里蒙上阴沈的怒意,冷冷地露出一抹客套的笑容。“伯父,可能要让你们失望了,我不碰政治的。”
“你在开什么玩笑,天天教政治的人,还说什么不搞政治?!”欧志雄对他清高孤傲的姿态有些不以为然。
“伯父,我想你应该对我的工作有所误解,我的专长在于研究政治行为理论和教学,跟实际参与政党或行政运作有所不同。”虽然生气,韩慎爵仍是保持风度,不想将场面搞得太难堪。
欧凯阳热络地搭上他的肩膀,继续说服。“我们当然知道你的专长在于学术研究,但如果我们能够一起合作,对你绝对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就算是在学术界,没有一点人脉还是不行的……这点道理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对啊,年轻人耳朵不要那么硬,一开始就搬块石头挡住自己的路,将来只会自讨苦吃。”欧志雄冷冷地“警告”。
“谢谢伯父提醒,受教了。”韩慎爵脸上依旧保持温尔的笑意,语调却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欧凯阳嗅到一股不对劲的气氛,赶紧出来打圆场。“乐雅,你带慎爵去跳舞吧,玩得开心一点。”
“好。”欧乐雅听话地挽起他的手,她也看出状况不对了。
他保持一贯的绅士风范,没有发火、也没有指责,决定当欧乐雅最后一次的舞伴,跳完这支舞之后,应该不会再有太多交集了。
他不用再对她抱着歉意,觉得辜负了她的感情与青春,欧乐雅之于他,只会是生命中的插曲,而不是最终的选择。
“你没有话要问我吗?”欧乐雅率先打破沉默,他疏离淡漠的态度令她十分难受。
“你没让你的家人知道我们已经分手的事吧?”韩慎爵一针见血地提出疑问。
她迎视他冷肃的脸庞,理所当然地说:“没错,因为我们最终还是会在一起,从以前到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