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颂脾气爆不好惹,可他也讲义气朋友多。在厂子里说是一呼百应也不为过。
此时,卷烟厂南门永涓河附近,两伙人吵得震天响,身侧的手都已经蠢蠢欲动。
人群中不知是谁推搡了程颂一下,借此,那一团终于分不清敌我地搅和在一起。
突然一声尖叫让场面骤然静了下来!
“彩彩掉河里啦!!!”
静默两秒后,下饺子一样,永涓河附近会游泳的立刻跳下去救人!
程颂被围在中间,全身散发着杀气拨开众人狂奔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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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
卷烟厂家属楼。
陈莱坐在床边倾身用眼皮贴贴女儿的额头。还好,不烧了。
她坐直身子,满眼心疼,手轻轻整理女儿脸上被汗湿的碎发。
她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再一次发生!
陈莱抬眼看着床头上挂着的莫生气条幅,深呼吸几下,起身去厨房给女儿蒸蛋羹。
女儿退烧后,程颂就去忙厂子和魏厂长的事了,凌晨出去,太阳落山了才回来。
进门看见陈莱在厨房忙活做晚饭,开门关门声音不小,陈莱连个眼风都没给他。
确实,他也气自己。那天应该先把彩彩送去财务部陈莱那里,而不是听说有人闹事,就找了个眼熟的工人帮忙看着,自己头脑一热冲在了最前头。
程颂去洗手间洗把脸,洗完了也不擦干,水顺着他脸颊没入衣领,他攥着衣领一提直接把上衣脱了。
这几天发生了太多的事。
一直为工人着想的魏厂长去世,厂子领导们提出要合并,以后厂子各个方面都要大改,还专门找他让他去安抚一下工人。女儿又因为他现在病恹恹的,说话都有气无力。
他脸上还挂着彩。
是那天陈莱赶去医院一巴掌打的。
两人都脾气冲,以前也经常吵架,但是吵完就完事了,几乎不过夜。
这次不一样,陈莱从那巴掌以后一个字都没跟他说过。
他还在对着镜子忏悔。陈莱瞥了他一眼,从衣柜里拿了件干净衣服扔给他,“出来,有话跟你说。”
陈莱在卷烟厂当会计,程颂是部门副主任,两人分的房子是个一室一厅。前些日子还商量着如果申请的两室批不下来的话,他们就去外面租房子。
两人面对面坐着,桌上还晾着刚做好的蛋羹。
程颂敞着腿懒散地靠在椅子上,看那晚蛋羹。
夕阳罩在他身后,陈莱的视角看过去,一起生活这么多年,也还是没看够他那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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