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一旁扒拉扒拉,连华城是真的笑不出来。
白翛然整个人也是呆呆的,他更笑不出来,因为迄今为止,他根本无法确认那天与他共赴云雨的人到底是谁!如果是戚无尘,那么这个孩子他是无论如何都要生下来的,如果不是,那……
“可以打掉吗?”白翛然轻声问。
连华城恼了:“你疯了?!”
白翛然不理他,依旧问郎中:“帮我把这个孩子打了,给我打胎药!”
“不行!”郎中皱眉:“都快五个月了,堕胎你会没命!”
“不许胡说八道!”
连华城一把抱起白翛然,直接往外面的马车走,又回头嘱咐完全看傻眼的那猎户:“麻烦刘哥帮忙取一下药,我和他单独说两句。”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样的心理,连华城把白翛然往马车里放的动作,这次比任何一次都轻柔。
白翛然诧异地看着他,忽然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跃上心头,他戒备地盯着连华城,就好像下一秒连华城要是敢胡说八道,他就立刻扑上去咬人。
然而,他没想道,连华城说得竟然是:“无论如何,这孩子生下来,我都会养他。”
“你是他什么人?你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你给我滚出去,滚出去!”
“我是他父亲。”
说这话时,连华城垂着眼,眼中的情绪无人知晓。心中的盘算更加无人知晓。
白翛然整个人都僵了。
半晌后,他哆嗦着嘴唇,喃喃道:“那天……那天的人明明是戚无尘……不是你,怎么可能是你?!我不信!”
“你不信?”连华城突然逼近,盯着白翛然的眼:“你不信,你刚才为什么要把这孩子打掉?你不是爱戚无尘吗?若你坚信这孩子是他的,你会忍心把他打了?”
白翛然瞪着他,满眼的委屈——他是个男人,现在竟然要生孩子,实在是荒唐!
他谁都不爱,只爱自己难到不行吗?
连华城却又说:“你其实从睁开眼见到是我在你身边的那一刻起,你没有一天不在怀疑那些日子干你的人是我?对不对?”
“我没有!我看到你就恶心,你离我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