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云见到白翛然反而比之前热情,还主动上前跟他打招呼,说到近况,舒云还笑了笑,道:“太子已经答应将我放良,说到底我能有这番机缘,还多亏了你。”
舒云一副要谢白翛然的样子,白翛然忙推辞,心里却依然觉得,太子不会这么轻易答应舒云的要求,中间肯定还发生了什么,只是舒云没有跟自己说罢了。
很快,内监官回来,说太子让白翛然进去。
屋里燃着浓香,似乎是要掩盖什么气味,白翛然不愿探究,一路眼观鼻观心地走了进去。
太子此时翻着袍袖,正和戚无涯在窗边对弈。
“回来啦?”他看了白翛然一眼,如此说道。
“特来给殿下请安。”白翛然道。
太子笑笑,落下一枚棋子。对面的戚无涯迟迟未动,太子抬眼就见戚无涯直直望着白翛然,眼神复杂。而白翛然垂着眸子,似乎没有发现。
太子立刻轻哼一声,手指捏起一枚玉子,对白翛然道:“五日后,你也随孤回东宫吧。”
白翛然一惊!
戚无涯却一僵!他似乎急着要说什么,被太子扫了一眼后,又憋了回去。
之后,戚无涯抿着唇看向白翛然,眼圈荡泪,又被他狠狠忍了回去。
白翛然不明所以,当着太子的面又不能问,而太子也没给他们单独说话的机会,见白翛然不吭声,就道:“怎么你不愿意?”
“在下自然荣幸之至。”白翛然连忙行礼,看出太子有些不耐烦,他又道:“殿下,其实此番前来,在下还有一事请教殿下。”
“何事?”
“殿下觉得国院学子如何?”
太子略思索,道:“参差不齐。”顿了下,又补充道:“难为栋梁。”
白翛然道:“既然如此,殿下何不趁机选茁壮者,施肥浇水,假以时日,养成栋梁?”
“你的意思是,劝孤广进良才?”
“广进倒也不必。如今戚无尘去了运河工程,虽说有东宫背景到底势单力薄,不如为他选几名助力,助他扎稳根基。将来他们若成材必感念殿下您的培育之恩,何愁国无栋梁?”
太子笑道:“谁托你说项了?”
白翛然道:“原也是无尘的几位好友,叫陈跃、王几、章数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