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是这么恐怖的克格勃,也无法阻止车臣恐怖分子的活动。最大件事的,一是一间学校的一千多名学生被恐怖分子绑架,营救行动失败,死了好几百名小学生;二是一间剧院被恐怖分子占领,正在欢乐着的观众,却不知大难已经临头,俄罗斯总统普京十分重视,即刻采取坚决的反恐行动,却因反恐人员喷入的毒气过量,原打算毒晕恐怖分子的,结果连近千名的观众也一块毒死了。记得身上捆绑着炸弹的女恐怖分子被毒死了之后,每人的头上还补了一枪……
其他各国的情况,就不必多说了,都大同小异。
美国的特工,嘿嘿,在电影、电视上是无所不能的。
一句话,全世界的特工、警察,对恐怖活动都是十分头痛的,都是头痛医头,脚痛医脚,还没有一种全能的反恐措施。
很简单,目标在明处,恐怖分子在暗处。而且,历经几十的恐怖与反恐怖,双方都积累了不少经验。恐怖分子的行动越来越隐蔽,而破坏性却越来越大。用人肉炸弹炸车之类的做法,已经是很小儿科、很落后的了。
搂着波姬丝,我多希望就这样和她永远缠绵下去、温柔下去。
但这是不可能的。
连小狗吉娃娃都加入了反恐行动,何况是我这个前警察,现任的美国特工顾问?
其实已经不仅仅是顾问了,已经是直接参与行动的特工一样了。
我已经成了全世界恐怖分子射杀的目标。
想到这,我的心是有点寒的。
今天要不是吉娃娃的及时出手相救,我和波姬丝就和世界拜拜,或上天堂,或入地狱了。
死都不惧,最是牵挂的是我和波姬丝的生育问题。我最渴盼的是波姬丝像我的重庆妈咪一样,能生一对龙凤胎。
我想,和波姬丝缠绵蜜意了那么多回,我春天的种子,应该播种到她丰饶的土地上了。
说不定,她此刻依偎着我温柔,肚里正在孕育着我们未来的龙子凤女。
禁不住亲了一下波姬丝。
她甜蜜地望了我一眼。
她水水的目光,分明晶莹着一种意思——就这样永远甜蜜。
然而,我们心里都明白,这不过是一个梦。
就像我所想的,当全世界都没有了警察、特工的军队的时候,人类才能真正到达和平、幸福的顶点。
这只是我诗人浪漫的想。
我们的梦特娇开在弗雷讷的高速公路上,并非是让我和波姬丝欣赏沿途的巴黎夜景,而是追踪着冷血的杀手。
阿媚妮——女杀手。
这两个意象,很难联系在一起。
又媚又妮的,怎么会跟冷血的杀手相提并论呢?
它却相提并论了,而且从她手中射出的子弹,是弹弹都要穿过我和波姬丝的心脏,要我们一命归西的。
按说,我本该恨,我本该怒火中烧。但奇怪的是,我居然没有。也许是我心里太清楚了。她阿媚妮不过是恐怖组织的一枚棋子,一件工具,她并不是我的真正对手。
就像美国当年打阿富汗,那是不对称的战争,是大人和小孩子的拳击,是老虎和兔子的对打,赢了,也没有多少光荣感。
追她,我不过是追着一条线索。
而且,她这条线索到底有多大价值,仍不得而知。
也许——
她已经命丧黄泉,现在正躺在路边,两眼望天,死不瞑目。
为了斩断线索,恐怖分子会常用这种的手法。
我说过,美国佬看中我,并非看中我的情诗写得好,而是看中我的思维不是线性的、直线的,而是全方位的,飘逸灵动的。
就像对手不惜出动这么隐蔽的阿媚妮来狙杀我,仅仅是因为我在追踪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