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个草根,却对郡主侯爷的身份丝毫不在乎。在宋景嘴里,陆玄才是那个敝屣。刘玉梅本该嘲讽宋景好大的口气,但经历张之和这事后,她觉得这些话未尝就是错的。
自古女子以夫君为天,但天要杀她,就连反抗也不成吗?
刘玉梅沉思,她将手拢回披风里,想通了开口,“是啊,你说得对。”
她感慨宋景的豁达。
用宴时,沈知寒并未来,差了个衙役回了消息。
“大抵是中途有事了,”刘玉梅道,“我以茶代酒,谢宋郎君救妇一命,这是我微末的心意,还请郎君收下。”
玉儿捧着楠竹托盘,上面是块黄玉。小巧玲珑,雕着芍药,下头是竹青色的穗子,刘玉梅拿起放在手心,转递给了宋景。
“郎君莫要推辞。”这本是准备给阿念的,但和宋景相谈甚欢,她心中疼惜这个与她一般遭受苦难的妹妹。“收下吧。等日后你愿意回雁都了,只管拿着玉佩来我这,有我在的一日,就有你的片瓦之地。”
宋景谢过刘玉梅,将玉佩收入怀中,熨帖着胸口。
酒足饭饱后,小的都去厨房忙活,刘玉梅拉着她赏月。上弦月挂在天边,幽幽的光辉笼罩院落。
刘玉梅想起一事,嘱咐说道:“你可知裴子路?”
宋景一愣,不知为何刘玉梅提起他。
“你既不想被陆玄知道行踪,那此人切不可过多接触。”接着,她又轻轻笑了,“也是我想多了,一个东林县,你又在青山县,怕也很难见上面。”
她说罢,就见身侧人神情微滞。她大感不好,“你……你和他见过了?”
作者有话说:
晚上要帮忙包包子,提前发,早早祝大家春节快乐
第三十章
刘玉梅抓着自己的衣襟,夜风缓缓,吹开一片星辰。
她该怎么说?
宋景应当不知道,裴子路这人十分奇怪,他对兄弟仗义到一种奇葩的程度。当初,她和张之和留在雁都,便听说过此人的事迹。
当时在太学,落魄的陆玄因为宋景被人说道。隔天,就听说那些人被套了麻袋打了一顿。她从张之和嘴里听来,裴子路这人请了好几日病假不来。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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