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方古醒来时,他们已经跌入画卷。画中山水,犹如仙境。
二人在山水中遇到了下河摸鱼的一群人。这群人里有方天珏及各门派残余弟子。
不远处的老树下,还有不小心吃了幻神草的傅沧海。
这胖子抱着燕千炙不撒手,一步一摇的喊母亲。喊得燕千炙差点盘头贴鬓。
直到燕千炙遇到了百公,百公给傅沧海脑袋上扎了几针,才算是把他从婴儿状态扎醒。
百公看到白方古的瞬间,似放心了般松了口气,然后逼近了上下打量他:“小东西,受伤了吗?”
白方古除了跟长青说话不正常,面对所有人,他都如初,没有任何冲突。
看百公憔悴的神情里满是疲惫与担忧,他有种想落泪的冲动,顿了片刻他心头骂了声:“多大的人了,别煽情了。各种情绪都给我拿体重压着吧。”
白方古矫情的暗自安抚好自己,这侧目看长青,同时冲百公喊了声:“我很好,舅舅还是看看那妖孽几时死吧!”。
这话一出口,白方古几乎是咬着牙骂了声:“你这嘴是抹毒药了吗?”
他本意是催促百公看长青,结果脱口而出的是这么冰冷绝情的一句话。在听到他又骂自己时,百公愣了片刻。疑惑的看向长青。
长青冷冷一笑:“是呀,上神的嘴与生俱来的毒,天地共识。。”
长青这回怼,直接惊的百公飒然松了白方古的胳膊,仅一步便奔到了长青跟前,竟然低声问了句:“你俩怎么了?谁想相通了?”
二人几乎是异口同声:“都没相通!”
百公背后,立着冰块似的萧云辞。
萧云辞的背后立着方块人群。这些人衣衫不整,发髻凌乱。长剑映血,肃穆而立。他们见到长青,竟然有些激动,有人张了张口小心的喊了声:“大师兄。”
大师兄长青拿眼神飘了他们一眼:“怎么不去玩?”
见大师兄问,他们的眼睛悄然的飘向萧云辞,萧云辞不动,他们也不敢动,然后心头痒痒的斜着眼又看水边嬉闹的人群。
人生第一次,长青像个正经人似的点了点头,替他师父做了决定:“师父同意了,去吧!”
他们依然眼神飘向萧云辞,萧云辞嗯了声,这群小青年惊喜的冲长青做喜脸,然后小心的后退两步,然后瞬间像被赶下水的鸭子似的,撒欢的冲向河里。
河边不远处,有一张奇丑无比的大脸耸立着。这张面孔白方古熟悉。在望虚镇的茶馆里,隋花子就是顶着这张脸吓人的。比起隋花子顶着的赝品,这张货真价实的正品脸,就真实的可怖了。那人五官极为立体,面孔上的每个器官相互嫌弃似的都离对方八仗远,所以这张脸很惊悚,如同鬼脸。
那鬼脸怀里抱着一把刀,那刀长得刮着地面。抱在他怀里像是揽了一根柱子,刀鞘的形状比脸还吓人。他抱着刀若有所思的看着河面,河里嬉闹的人喊了他一声:“师父,下水凉快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