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就坐在刚才乞丐们坐过的街沿上,手里抓着饼在啃,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那是喜儿吃剩下的那块。
于是问道:“怎么,你又没钱吃饭了?”
韩韵
女人就坐在刚才乞丐们坐过的街沿上,手里抓着饼在啃,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那是喜儿吃剩下的那块。
于是问道:“怎么,你又没钱吃饭了?”
女人豪气万丈的啃饼动作瞬间一滞,瞪了李宥然一眼,三两口啃完,抓起李宥然的茶杯就咕咚咕咚灌起来,李宥然眉头皱得死紧,实在是不忍心看,把头撇向一边,女人却已经饭足茶包,一把拉住李宥然就走。
却并没有出院子,而是进了李宥然的房间,李宥然作为大家主,当然是主在正东面的主房内,房间采光不错,也很宽敞,房间内只有简单的一张床,床头一把一张桌子和两把椅子,床头有个古老的衣柜,窗台口有一张长长的案几,本来是用来放些优雅的盆栽的,此刻,一把歪七扭八的盆栽蹲在地上,案子上放着一堆账本和书,凌乱的堆在一起。
李宥然被拉进屋,就脸色一变。房间内一切都是正常的,只是多了一股血腥味,和床上的一个人。
女人拉着李宥然往床跟前一站,床上躺在的,是个男人,一个面目全非的男人。
女人见李宥然也不吃惊,也不好奇,也不愤怒的脸,心里一毛,就伸手拉开盖在男人身上的那条破毯子,男人身上五花八门的渗着血珠子的伤口就这样展现在了李宥然面前,不过,显然还是没有博得李宥然的同情,女人赶紧心痛的说:
“宥然,你看,你看,他多可怜啊,被伤成这样,哎,得多疼啊,多可怜的孩子啊。”
宥然?他们有这么亲么?李宥然手上一抖,挣开女人的限制,走到自己的椅子上坐下。这个女人越来越肆无忌惮了,给点钱打发了就算了,现在居然弄这么个东西摆在自己床上。
女人见李宥然不高兴了,搓着手嘿嘿嘿嘿的蹲到李宥然脚下去求情,“宥然啊,你看你既然都这么善良的收留了那么多小乞丐了,你就再救一下他嘛。”
李宥然将她一脚踢开,缓缓说道:“第一,我不是救乞丐,第二,我不是大夫,谈不上救他,第三,记住,不要随便弄脏我的床。”女人被李宥然这一踢也不恼,一骨碌爬起来又连爬带滚的蹲回原位:“可是他真的很可怜啊,被青雅言那个坏蛋折磨成这样,你就救救他吧。”边说还边抱着李宥然的腿摇晃。
李宥然拔了两下没有拔出来,被屋里的血腥也熏得心里有几分烦躁,这个男人,明显是在床上被人弄的,这个丑女人,说不定是从青雅言的床上弄来这么个人,这样的伤,不光是大夫和银子就可以解决的,而且,这人一弄到这里,这里头的麻烦有多少,谁也吃不准。
女人不敢看李宥然黑青的脸色,抱着大腿继续摇:“宥然你就行行好救救他吧,他很可怜的,青雅言那个大坏蛋,人都被我就出来了,她还又抓回去让他伤上加伤,现在这样大夫都不敢看了,宥然啊,你一定要救他啊……”
“大夫都不敢看,你凭什么以为我就可以救?”她又不是大罗神仙。
“呃……”女人一楞,是啊,自己怎么会认为她能救他?随即脑袋一扭继续摇:“哎呀,我不管了我不管了,反正你要是一定救他!”
李宥然两眼一闭,再睁开来,已经是平静无波了,“好,我救他,但是你要为我办三件事。”
“啊?三件啊?可是我们每天事情很多,不一定有时间的。”女人很认真的说,她真的很忙的,芙蓉城的治安一塌糊涂,她这里抓小偷,那里抓盗贼,一天忙死了……
李宥然微微一笑“很好,我也很忙,不一定有时间的。”女人这才赶紧献媚的笑起来,“好好好,三件就三件,那是什么事情啊?”
“现在还没有,等有了再叫你。”
“哦,那好吧,我叫施皎,你有事到城南土地庙找我。”女人交代完,一骨碌爬起来就跑了。
微微的油灯下,十来个穿戴一致的女孩儿造型各异的坐在通铺里看书,有几个年纪小的坐不住,歪来歪去的扭了几下,凑到旁边的人身上去看了两眼人家的书,刚要回神看自己的书,却听得窗棂上咚咚两身敲击声,吓得赶紧坐得笔直,就听得李宥然在窗外说:“老二和老十出来,其他人可以睡了。”
老二是个黑黑瘦瘦的女孩儿,十四岁,个子不是很大,但是所有人里面力气最大的,李宥然淡淡的说了句“照顾一下”就把床上的男人仍给她两,自己到空着的房间睡了。
赌场算个娱乐业,上午一般是不开场的,几个孩子早早的起床,整整齐齐的练拳,然后打水砍柴做饭,用完早饭就读书习字练算术,李宥然有时候会过来考核一番,大多数时候都是不闻不问的,仍本书了事,题目出在那里自己算。
陈容踏进院子的时候,老三出来倒李宥然的洗脸水正好遇个正着,客客气气的招呼她坐下:“陈小姐,您来了,主子刚起身,你稍微坐会儿。”然后又回去了,老三心细手巧,伺候李宥然的活一般都是她在做。
老三刚走,老六就端了茶上来,陈容也无事,笑呵呵的跟几个孩子里最俊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