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淡淡一笑:“本地,你呢?”
“继承我家的饭店,或者去我大姐的餐饮连锁公司上班……都是本地,咱们还能联系吧。”陈五一靠在门口。
因为是最后一年,很多人又要去实习,宿管姐姐允许了外来人进宿舍,一个人俩小时,三个三个进。
很人性。
我点点头:“可以啊,只要有时间我去你家蹭饭行呗?”
有点厚颜无耻,但也好歹相处快两年了,不算过分吧。
陈五一意外的允许我占小便宜,答应了,到了真时候我还是不好意思的:“算了吧,本该也到了各地奔波的年纪了,况且我们不该太好,会引人背后闲话。”
真是相处久了,我什么话都敢说了,陈五一显然有点点怒气上头了,蹙眉继续保持漫不经心:“那我们的关系再进一步是不是就不怕别人说闲话了。”
我没答他,盖上自己的行李箱:“不知道。”
他如所想的那样,急了性子,深邃的眸子斜视了我几眼,起身向外去。
宿舍楼门口的光正面迎他,他跟着光走了。
中熟4
大四过半的时候因为某些原因,不回家过年了,在a市戴着口罩在医院里来来回回,因为人手不够,我去了其他科帮忙,没歇一口气。
亲人离别令人悲哀,一面玻璃墙相隔的家人就在眼前怎么也抚摸不到。
观察室里的小男孩民乐是个很乖的孩子,他的爸爸妈妈在外地,爷爷奶奶带大,现在特殊期爷爷奶奶腿脚不便都在家里没有大人在身边,民乐很坚强。
“姐姐,有一个电话,对面的哥哥说他叫陈五一。”我在给他调药水,他帮忙接了来电话。
我不惊讶,伸出空闲的一只手:“民乐,”把手机拿给姐姐。”
民乐小步跑来给我手机,我放在一边的桌上,把民乐哄回床上。
“陈五一,有事吗?”因为戴着口罩,说话不勉有些闷闷的。
对面的声音交杂,陈五一赶忙大声道:“应白媛,大四毕业礼你必须回来!知不知道?”
那阵子也快毕业了,如果不参加可以的,我听着他命令的语气,安抚:“现在情况特殊,y市或许更严重,别了吧。”
陈五一“操”了一句,反驳:“不严重不严重,让我见一面,就一面。”
我默默摇了摇头:“我在a市,这里严重,外地人除了志愿者都不能来,我们也不能出去。”
电话沉默,最后剩下:“嘟嘟……”声。
最后1终
又有一批年轻的志愿者被送来,他们被安排好编号和帮忙的地方被分了过来。
来a市第二人民医院的有八名志愿者,五男三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