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了恍神,温童想到上午会议,莫名一股愧怍油然而生。兴许她已然治了他,才叫某人会后仇者相见地冲她阴鸷。
尽管她不觉得他有什么好,朝秦暮楚的花边人。甚至,温沪远一点拨大奸似忠,她冒头的头等嫌疑对象就是他。
跑神的档口若愚搡搡她,自顾自编排道:“我小舅舅这人呢,最吃不得女人的瘪。哪怕是阿猫阿狗招他了都可以慈悲饶情,唯独女人,要是叫他掼跟头了,他绝壁要气死。”
“比如?”温童来了兴头。
“打个比方你要是ko他一回,那完犊子了,等着被他收拾罢!”
“……”
“李若愚!你他爹的又在偷闲,我看你干脆别学了,滚去饭馆当洗碗工罢!”
聿然凶相发落完,对话不了了之。温童心里擂着鼓,密密地踩点,在猜他笼统话里的所有可能性。
当然,还有正事要做。将好聿然请她去沙发饮茶,趁此功夫,温童交代了拿她做人情的事。
“我去,”聿然听完咋舌,“你有两把刷子啊!谁给你的勇气,梁静茹还是赵聿生?”
帮倒也并非不可,她经常受托替人拿货,仅仅是不懂,“你帮人打点行头都热络得很,怎么不好好拾掇一下自己啊?据实说……”
目光在温童身上刮一遭,“你每天的派头都很不二代,也很没有都市丽人的觉悟,更没有,一个单身狗猎艳的buff。”
若不是对面人的身份,聿然实则顶瞧不起与世无争的女人,状似寡淡,心却最狼,“温童,你24了,要学会及时行乐。欲望是洪水猛兽,靠小h文小h片是治不得水的。
总归我们都有享受的资本和权利。心窍别抬太高,也别觉着,无名无分就不能纵欢。现在这世道,三纲五常早不作兴了。”
赵聿然盯入她眼睛。
某一刻温童脑中又闪过那些或体肤或唇舌感知的欢愉,心上仿佛热油熬煎,猛地起身,甚至带翻了几上滚烫的茶汤。
扶稳茶杯,她手脚忙乱地告退了。
只可惜那盏盖为时已晚地堕碎在地上,茶渍混杂她黏湿心事,败露得精光。
赵聿然冲着仓皇去的背影,笑了笑。
高定的忙,聿然还是帮了。
温童对她再三言谢,掉过头给付太透风:事能成,货在路上。另一件事就拜托您多多关照了。
付太虽说得便宜地应下,可没两日,代理商大会前夕,又跳票了。
准确来说是她根本没怎么吃心,劝几句就作罢,付总那头依旧敲定铭星不改。回头电话推拒刘经理时是这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