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詷玩味地睨了他一眼:“若是假话呢。”
“假话就是他突发腹疼原因不明。”
“那实话呢?”
“实话是有人给他下药。”
陆詷脚步一顿:“你是说那碗甜汤里被人下药了?”
“嗯,同时下了泻药和让人无法通便的药,明显就是与此人有仇。”老郎中摇摇头,“老夫只是觉得奇怪,那碗甜汤的味道明显不对,为何这位大人还是喝了,而且喝的量不算少。”
“加了这两种药会让汤闻起来不一样是吗?”
“不止如此,还会让汤苦涩难挡。”老郎中表情有些微妙,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没有当场说出这个结论,只因整件事都透露着古怪,尤其是被下药的人还是突厥人。
“我知道了,这几日可能要劳烦大夫住在将军府之中,诊金已备好,必不会亏待先生。”
老郎中连连摆手:“老夫别的不好奇,只希望公子给老夫答个疑,为何突厥使臣会在此处?”
“和谈。”
“与公子谈?”
陆詷颔首。
老郎中表情严肃了起来:“公子可知,与敌国使臣私相授受此乃重罪?”
“先生莫要胡说,内子会醋的,天地良心我与使臣毫无瓜葛。”
老郎中仿佛被噎住了,好半天才说出后面的话:“老夫没说那种关系!”
陆詷笑了笑:“此地是将军府,先生有何不放心的?”
“荣陵不也是将军?”那言下之意,就是在将军府才危险。
“先生可听说太子代皇帝亲征之事。”
“确实有所耳闻,但……”老郎中愣住了,他不敢置信地看向陆詷,似乎品出了其中未尽之意。
陆詷笑眯眯道:“两军交战
不斩来使,既然突厥使臣来我大昱,孤无论如何也只有接见。所以有劳先生了,不能让使臣在我大昱领土出事,至少不能因为是吃了宴席出事。”
老郎中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膝盖有些发抖,他是不是应该跪拜才对?陆詷看出了他的错愕,托了一下他的胳膊,低声道:“老先生,孤有一事相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