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须臾,庄尹终于开始坦白,“十年前,我在聚水县的牢狱中出资一千两黄金买通当时的几名狱卒,让他们找一个犯了死刑的人犯替换,为了瞒过仵作的验尸,他们尽力寻找与我体型相仿,年龄、相貌相类的郎君,那日,他们带来一个酩酊大醉的郎君,相貌竟与我有三四分相似……”
不知为何,庄尹讲到了十年前瞒天过海的过程。
萧颂敏感的察觉到其中的问题,“那个酩酊大醉的郎君与苏夫人有关?”
庄尹叹服的看了萧颂一眼,垂下头道,“不错,那个郎君正是她的夫君。当时苏家便是聚水县的大户,我不知道一千两黄金竟然让那几名狱卒如此豁出去,连苏家的女婿都敢杀。先付了一半黄金,事成之后又约定在埋尸的地方交付另一半钱,当时他们去了三个人,一个叫泽三,一个叫冯兆,一个叫王四……”
……
十年前聚水县城西。
刚刚入夜不久,泽平治和冯兆扛着一包麻袋猫在树林里,等了半晌,树林里忽然出现十几个持剑黑衣人。
泽平治敏感的察觉到对方的杀意,立刻道,“今日我等只带来一半尸体,如果我们天亮还没回,便有人拿着另一半尸体去衙门报案,要死大家一起死!”
黑衣人动作果然顿了下来,庄尹从一株粗壮的枯树后走了出来,哈哈笑道,“他们没有恶意,强盗嘛,匪气重了点。”他瞥了一眼麻袋,“打开看看。”
泽平治飞快解开袋子,从中倒出半俱尸体。看见这具从两腿中央被劈成两半的尸体,连杀人不眨眼的庄尹都止不住头皮发麻,为了活命,他们可真的什么都能干的出来!
“把金子抬出来!”庄尹吩咐道。
正在此时,旁边的草丛中微微一动。
庄尹冲最近的一名黑衣人使了个眼色,那人飞身入了草丛。
“啊!救……”草丛里传出凄厉的呼救声,只叫了一半边被人止住。
须臾,黑衣人从草丛里抓出一个青灰衣衫的少年,那少年看见泽平治三人的面容,脸色煞白。
“这小子知道我们事情,必须杀了灭口。”泽平治立刻道。
庄尹虽是劫匪,却带着行侠仗义的念头,一般只对那些搜刮民脂民膏的官员和奸商下手,不屑危害普通良民。他心中对泽平治等人的做法实在厌恶,便反对道,“不可滥杀无辜。”
说罢转向少年道,“你剜眼盟誓,不许将今日之事泄露出去,我便做主饶你性命。”
聚水县本就不大,相互之间至少也会面熟,泽平治等人自然不放心少年活着,不过少年是刘汶,聚水县有名的才子,他们做狱卒,平时三教九流都有接触,总有把柄可以拿捏刘汶。
“后来,我才得知替换我死的那个人竟然是苏家的女婿,当时便做了个假局,让苏家人误以为沐郎君与别的女子私奔去了。”庄尹如今尚有愧疚。
苏家是大户人家,家丑不能外扬,没过一段时间,便传出沐郎君病逝。因为沐郎君是外地人入赘到聚水县,平素也很少出门,具体什么情况,旁人也不得而知。
萧颂听完庄尹的叙述,停顿了一息,扬声道,“来人!”
跑进来的是冯县令和宋县尉还有两名捕头,萧颂瞥了他们一眼,道,“抓捕悦来客栈老板泽平治,以及涉及本案的另外几个人。”
“是!”冯县令殷勤的答道,而后连忙让宋县尉部署。
庄尹看见几个人忙乱狼狈的样子,忽然笑出声音,他看着萧颂道,“某以为自己在一个年纪轻轻的官员面前低头服软已经够孬种的了,眼下却看见一群更真正的窝囊废。”
冯县令真想指着庄尹鼻子大骂:你他妈不过是被逼供一下,我们一家老小都等着吃饭呢!官场上如履薄冰,你一个土匪懂个屁!
心中暗自骂的爽快了,冯县令也就懒得与他计较,还是办好上级交代的事情更加重要!
萧颂未曾接话,只淡淡一笑,修长的手指规律的敲着桌子,过了好一会儿,才站起身向外走去,经过庄尹身边的时候,笑道,“萧某也去拜会拜会苏家的俏寡妇。”
“她不是凶手。”庄尹有些着急,言语笃定道,“我怕那些人对她不利,早就在苏府周围安插了人手,她不可能出去杀人。”
“我说过她是凶手吗?”萧颂懒懒的丢下这句话,吩咐衙役道,“带他回牢房!”
唉,都没有人关注案情的伤心唉!!!最近苏伏党都快把袖纸淹没了,不得不说跟大伙说一下,苏大人近几日就会出现,袖纸本来是安排在二月十四滴,但是袖纸的估计一向都没个谱,所以也就没敢跟大伙说,万一提早或推迟,怕遭受板砖。
另外关于男主的问题,本文捏讲的是爱情故事和案情验尸,婚姻生活不会太多,哪个女人在结婚之前还没个过去呢……
当然谁是过去就说不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