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娘,这里的灵药都、都很贵的……”戴云笙压低着声音说着,那些灵药他有的认识,有的不认识,可看到那柜子前的标价,却是心里直打鼓。
他没那么多的钱,而她,有吗?
“没事,随便看看。”她淡笑着,在柜子前看着那里头摆放着的灵药。当看到自己所要的灵药时,便对身后的药童道:“把这味灵药拿出来。”
“好的。”那位药童应了一声,将柜子里的一株灵药取出,就又听她指着前面柜子里的另外两株灵药:“这两株也要。”
“好。”那药童笑开了颜,再度取出她看中的两株灵药。
相比那药童的满脸笑颜,以及顾七的淡然随意,跟在旁边的戴云笙却是愣了愣,看了看顾七,擦了擦额头渗出的汗水,就在这时,耳边就听她的声音传来。
“你还是药师呢!怎么心性定力这么差?跟在我身边还一个劲的担心,担心我没钱买下那些灵药?”说着,回头看了他一眼,眼中带着戏谑之色:“若真没钱给,就暂且把你抵押在此如何?”
“我、我……”他有些羞愧,确实,从刚才上来就一直在担心着,担心会被赶下去,担心她拿了那些灵药而没钱给。
“把这株也拿上来我看看。”她指着另一株灵药,示意药童拿出。
“嗯?这不是赤目珠吗?把它拿出来。”她指着一味放在锦盒中的灵药说着。
“好的姑娘。”那药童将那味灵药拿出,摆放在她的面前,道:“姑娘好眼力,竟一眼就认出这是赤目珠,这是奕城中最后的一枚赤目珠了,这味灵药可遇不可求,寻常时候都没有的。”
她拿起那枚赤目珠看了看,便放回锦盒中:“嗯,我一并要了。”
“赤目珠?这是何物?为何我不曾见过这样的灵药?”旁边的戴云笙听了,不解的问着,目光看着那枚白色类似骨头类的指姆大的东西。
“赤目珠,深海赤目灵鱼的内丹,若是研碎调配成灵液有明晴润眼之功效,若配上其他灵药,炼制成丹,又可成生肉活骨之灵药,这样的东西我在别外也不曾见过,倒不曾想,这奕城竟会遇到。”她笑说着,此行碰到这枚赤目珠实属意外之喜,若用来研制成液给她弟弟滴眼,再辅以其他物,风逸的眼睛一定会恢复的!
“姑娘好眼力,这么一枚赤目珠我等几人也没看见,就让姑娘看到了,还知道它的功效与作用,莫非,姑娘也是药师?”那边的几人这时都朝顾七看来,有的目光落在她所挑中的灵药上,有的则看着那放在锦盒中的赤目珠,也有的,用着探究打量的目光在看着她。
顾七淡淡一笑:“我不是药师,只是凑巧见过记载着关于赤目珠的书藉罢了。”
“哦?姑娘若不是药师,买这些灵药又做何用?”老者抚着胡子看着她,以及她所挑选出来的那些灵药,心下有些好奇,那些灵药她用来做什么?要炼制灵液多数用新鲜的灵药,虽然干的灵药也可以,但提炼过程麻烦,而且药效也没新鲜的大,她买这些若是炼丹,看她年纪不大,又怎么可能会是炼丹师?再者,那些灵药材的价格可不低,一般人也不会买着存放着。
“自是有用。”
“老夫见姑娘所选灵药皆是上上之等,想来姑娘必是懂得灵药优劣之分,故想请姑娘帮忙看看我们所选的十几味灵药,不知可否?”
见老者态度诚恳,顾七眸光微闪,看了他身后的几名中年男子一眼,那几人眼中皆有对老者做法的不解与错愕,似乎没料到他会让她来帮他们过眼,当下,便笑了笑:“几位看着应该是极懂灵药之人,想必定不会有错眼,我只不过就是略懂一二,实在不敢在几位面前班门弄斧。”
“呵呵,姑娘无需这般自谦,姑娘所挑之灵药,就是我等只怕也挑不出这般好的来,若姑娘已经挑选完了你所需要的,不妨也帮我们看看,过过眼,实不相瞒,这次的灵药对我们而言极为重要,容不得有一丝的闪失。”后方的一名中年男子也开口说着,他想,能让会长说出请她帮忙掌眼的人,应该不会太逊色才对,更何况,他粗略扫过她所挑的那些药材,确实株株皆为上等。
虽说这灵药轩的灵药都不错,但也有优劣之分,越是优质的灵药炼制出来的丹药更为完美,此次关乎会长是否能再继任,他们当然也会万分小心。
一直没说话的戴云笙若有所思的看着那名说话的中年男子,总感觉在哪里见过,想了想,脑海中闪过一抺亮光,一拍脑门激动的道:“啊!我想起来了,您是林丹药!那回我去公会考核时,就是您帮我考核的。”
那林丹师微怔,看着戴云笙,却是没有印象:“这位公子是……”
“林丹师,我是戴云笙,一年前,我就在公会考核拿到了药师的徽章的。”他一欣喜,忘了去想他结巴之事,说话很顺,竟是一点也不打结了。
“哦!原来是你,只是,你……”他终于想起来,只是,当时记得他是结巴的,怎么现在却不会了?
“呵呵,林丹药可是说我为何不结巴?”他挠着头,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他们一眼,道:“是顾姑娘治好我的。”
几人一听,不由再次将诧异的目光看向顾七,结巴这种症状可是药石无效的,她竟然能治好?
这几人竟然是医药公会的人?
顾七心下也有些诧异,还没去医药公会,倒是先遇上他们里面的人了,当下,便问:“几位是医药公会的人?”
“呵呵,正是,这位是我们医药公会的龚会长。”那林丹师笑说着,给顾七介绍那前面老者的身份:“因为三天后便是十年一度的会长选决比试,故此我们在此挑选一些灵药。”
“原来如此。”她这才点了点头,朝那龚会长行了一礼:“龚会长,不知龚老可已回来?”
听到这话,几人皆是一怔:“你认识他?”
“嗯。”她应了一声。
“他回来已有半月了,只是如今正禁足中。”老者答着,有些讶异于顾七竟然会认识他那个让他头疼的弟弟。
“不知可否让我见见他?我找他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