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太冷,再者,山洞里没有地方晾晒,她们试图用火烤干。
方才木槿那两趟带回来的雪已经全被周氏和王李氏用去,所以周氏中途又出去拎来两桶雪,将它倒进铁锅里头。
取暖的族人们和木槿等人不过挨了两米而已,见到她们手里的动作,二伯娘诧异说:“你家居然把衣裳洗出来啦,可真够勤快的。”
比寻常乡野妇人更讲究的二伯娘,早就没有了先前的讲究劲,长久赶路出汗又没有足够衣裳换洗,二伯娘和大伙一样身上都是臭烘烘的。
唯一不同的可能要属衣服料子了,然而身上不是泥巴就是汗渍,早就脏到看不清颜色。
二伯娘看着上身的棉袄,也动起别的心思来。
她和儿媳是小脚妇人,走路本就比旁的妇人费劲,虽说那时候驴还没有被渴死,但她们总不能日日呆在驴车上,大多时候还得靠双腿走道,只管比没有缠足的妇人更辛苦。
因此,她家人的棉袄还是脏着的,因为长时间没有涮洗,身上闻惯臭味,倒不会太过难以忍受。
见到木槿母女在涮洗脏衣裳,她才意识到自己多么不体面。
她家富裕,衣裳家当也多,不过出发时只带了最新最厚实的棉衣,所以连替换都没法子。
二伯娘打算等老四一家洗完衣裳腾出空来,她就把前几个月替换下来的单衣给洗了,不堆在牛车上发臭碍眼就成。
王李氏和周氏边往锅底火堆添柴火边抖动手里的衣物烤火,好使它干的更快些。
木槿眼前堆着她和双胞胎的衣服,趁没人注意自己的功夫,她借衣服的遮掩把空间里的洗衣粉拿出来,抓了好大一把放进水盆,照样没有起泡沫。
她早就习惯衣服太脏不会起泡沫的情况,心里可谓毫无波澜。
不过有洗衣粉在里头,搓洗的时候能省许多力气,也更能节省时间。
她花费半个多时辰把所有的衣裳解决掉,又把布巾清洗干净。
布巾类似现代的毛巾,不过是用棉布制成,下雪之后重新有水才再次派上用场。
她就着最后一盆尚算干净的热水把脸和脖子略加清洗,又把布巾拧干,往头皮上擦。
木槿觉得自己头皮甚至可以用来榨油,但现在天气太冷,估摸着要有零下二三十度,她怕得风寒,不敢洗头洗澡,所以只好先用布巾把头发上的油擦擦,虽说没办法和用水清洗相比,但仔细擦拭的话,能将大部分污垢擦干净。
她把布巾放进水盆清洗时,水盆里的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可想而知她身上有多脏。
接着,木槿把布巾清洗完,再次拧干,沿着头发擦下来。
如此反复多次,直到污垢越来越少方才停止。
等钻进被窝,再用湿巾把身上的污渍清理清理,明天又能做个体面人了,木槿想着。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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