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贺昭切了一声,没有继续交谈下去。
&esp;&esp;说实话,他现在不太想跟易时说话,只想喝酒抽烟。
&esp;&esp;他不会抽烟,不喜欢喝酒,但是偶尔也会有想抽烟喝酒的时刻。
&esp;&esp;在很烦的时候。
&esp;&esp;抽烟就算了,贺昭拉开一易拉罐的啤酒,连喝了好几口。
&esp;&esp;沉默坐了好一会儿,贺昭才意识到,他刚刚描述的喜欢的类型和他真正喜欢的人差别还挺大。眼睛大还好,易时的眼睛不算大但胜在好看,皮肤白是挺白,但娇小玲珑性格活泼和易时完全搭不上边。
&esp;&esp;感觉到易时的视线停在他手上的啤酒上,贺昭把桌上另一罐啤酒抛给他:你也想喝?
&esp;&esp;你不是不喜欢喝酒?易时接住了。
&esp;&esp;偶尔也想喝喝看,贺昭捏着易拉罐,似是很轻松地说,其实,我刚刚就是乱说的,我哪有什么喜欢的类型。
&esp;&esp;他在心里补充了句,只有喜欢的人,没有喜欢的类型。
&esp;&esp;明明知道易时应该不可能在乎,他还是想解释清楚。
&esp;&esp;嗯。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听见易时冷淡地应了一声
&esp;&esp;以刘晓芸为首的几个女生没有纠缠刚刚到问题,一起挪到沙发那边去了,应该是在安慰人。
&esp;&esp;女生之间的友谊也挺奇妙的,简简单单黏黏糊糊又细腻温暖。
&esp;&esp;哪像他,失恋了也只能一个人躲在这里喝闷酒。
&esp;&esp;虽然贺昭刻意不去细想,但这种失恋挫败感还是一直若有似无缠绕着他,不是时时刻刻,但是挥散不去。
&esp;&esp;星期一晨会,校长喜气洋洋亲自宣读了好消息,高二3班的易时同学在物理竞赛中取得了极好的成绩,获得了高校保送资格。
&esp;&esp;贺昭隐约听见后排的老师在议论,这是六中建校以来第一次有学生因竞赛获得保送名额。
&esp;&esp;他很替易时高兴,但又有点儿慌张。
&esp;&esp;憋了两节课,他终于忍不住问:那你还需要上课吗?
&esp;&esp;只是资格,高三要参加自主招生的考试。易时解释。
&esp;&esp;哦。贺昭松了一口气,会轻松一些么?那个考试。
&esp;&esp;会,不过我不打算要这个资格,保送只能选物理专业。易时说。
&esp;&esp;贺昭愣住了,眨了眨眼睛:啊?
&esp;&esp;易时似乎觉得他的反应很有趣,很淡勾了一下嘴角:啊什么。
&esp;&esp;贺昭想问为什么不想学物理,但易时看起来已经想得很清楚了,神态自在,颇有些游刃有余。
&esp;&esp;贺昭连自己的未来都没有好好想过,不知道该说什么,也觉得没必要说什么,难得地沉默了。
&esp;&esp;下一节课是数学课,老周夹着周考试卷走了进来。
&esp;&esp;他照例恭喜了易时一番,贺昭懒懒散散带头鼓掌。
&esp;&esp;随机他话锋一转,开始攻击贺昭:贺昭,还笑得出来啊?你月考、期中考试成绩上升幅度不小,所有老师都跟我说你进步了。我原以为可以看见你一路爬上来,没想到啊,你是在坐过山车吗?虽然是身体不舒服请了假,耽误了课业,但是不应该这样。周考的成绩不重要,但是也是个提醒,知道了吗?还有其他人也是一样,沉下心来把成绩搞稳定点,一上一下吓唬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