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重生前我就知道宣钧终将退出,fray依然会面临解散的结局,我是否还会选择留在这个团出道?
我想应该还是会的吧。
毕竟前世已经这么惨了,我还是选择留下。
曾经听过一句话,“不要因为害怕失去而选择不再相遇”,那些美好的回忆才是这场相遇留给我们最珍贵的东西,虽然我的回忆并不美好也不珍贵,反而操蛋又恶心,但正是这些回忆组成了那个努力发光的郁又青。
有时候会特别羡慕那些有着高大上目标的运动员、艺术家们,他们连奋斗的汗水都是晶莹的,梦想都是发着光的,拿出去得到的都是鼓励,而我满口为了粉丝的爱而存在,心里却清楚地知道我不是。
我只是想站在最高处,得到最多爱,收到最多目光,提起我的名字,永远在娱乐圈第一行,哪怕有一天容颜老去,魂归故里,也有人记得我曾存在过,燃烧过。
那就是我的全部意义。
我说:“没关系,即使相约顶峰,也可以分道扬镳,因为这条路很挤。我们走的不是同一条路,但是总有一天会相遇的。”
想起宣钧说的那句“混不下去就来北京找我”,我一笑,补充道:“如果我混不下去会去北京找你的,宣总。”
宣钧指尖一颤,转头看见窗外夕阳缓缓落下,眉间的褶皱也被晚风轻轻抚平了,他转过头来,温柔又平静地向我许诺:“好。”
印象里的他似乎总是拧着眉头时刻准备骂人,暴躁得一点就着,但是此刻温和的模样让我突然想起,遭遇变故之前,他还是一个在大洋彼岸就读名校,眉目温和的少年。
我被迫在床上接着躺了好几天,成为李颂每日打卡的风景线,在我下床狂奔着去打他的时候,终于被医生看到,从“身残志坚”转为“活蹦乱跳”,获准出院。
然后在海边补拍了几个镜头,张姐忙着在微博上散布谣言吹一波我的敬业,转头将一笔丰厚的赔偿金打进我的账户。
“保险费,有大小姐看着,老板一成没抽,你就偷着乐吧。”
李建国到底是什么资本家啊,连保险费都要抽成!
由于我坠海的意外事件,所以游玩大溪地的行程被迫取消,我们马不停蹄地回了上海补拍船上镜头,期间出来为一个品牌站台表示我还活着。
宣钧即将退队对我的刺激还是蛮大的,我如打了鸡血一般疯狂连轴转,当然一方面也是为了躲避危乐成的骚扰。
我是看透他了,做个海王都那么不走心,妄图让他搞事业那简直是白日做梦,前世早早把自己折腾进疗养院是不是也有在他嫡姐手下当社畜的一部分原因?他跟我一起参加了三天的行程就开始摆烂了,我真是怒其不争,抓走李颂完成了剩下的几天采访。
这一忙起来我就忘了关注凌寅,我还以为他在老老实实地给我当工具人写歌呢,结果就发现他被李建国带着参加了两场饭局。
这由不得我不警觉。
李建国的饭局,那是什么正经饭局吗?肯定是一群中年男人拖着啤酒肚在酒桌上吹牛逼,从国家大事到隔壁老王,再干完一斤白酒,拍着你的肩膀说小凌我觉得你是个可造之材,然后把人送去背黑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