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孽哦。”
“血债血偿。”
围观的群众同情心泛滥。
冯氏扭头看向崔觐与周氏,说道,“我范府虽是落魄潦倒了,然,我范家也不是如此任人欺辱的。”
“京城天子脚下,天理昭昭,世子伤了人,若不给我们一个说法,我们就公堂上见。”范缜看着崔觐义正言辞地说道。
“告上公堂!”
“告上公堂。”
围观的群众也纷纷愤慨说道。
“范兄,这是一个误会,令妹是与府里的一个丫头起了冲突,昨日那刺伤令妹的丫头,已经被我处决了,令妹在府里受伤我们也很抱歉。”崔觐不慌不忙地走向前,说道。
“假惺惺。”范钦朝崔觐,啐了一口。
“我看你们想要讹诈才是真的。”周氏怒不可斥,伸手指着范家一众,“那丫头已经被我们处决了,你们不是要交代?杀人偿命?好,管家,去把那丫头的尸体给他们带回去。”
“是,夫人。”
“公理何在啊?世子伤了我家侄女,却让一个无足轻重的丫头出来顶罪?你们这是草菅人命啊。”马氏指着周氏反驳说道。
“三夫人,慎言。”周氏哼道。
“我家好好的侄女,如今性命垂危,你们却还如此说,也不怕闪了舌头,天打雷劈?”马氏哭喊着,道,“今日就是豁出了我这条命,也要为我侄女讨个说法。”
“范兄,还是进府说罢。”崔觐往范明玉的方向走去,说道,“明玉的情况很是不好,得找个大夫先看看。”
说罢走到了范缜的面前,低声说道,“范兄,适可而止。”
“觐儿,他们这是讹诈呢,若是让他们进了门,他们还不得说我威远侯府理亏,对不住他们?”周氏皱着眉头说道。
“母亲,明玉终是在府里受伤的,我们主仆一场,我也不忍见她受苦。”崔觐怜惜地看向范明玉说道。
“世子怜悯。”范缜看向崔觐,“世子真的会给我们一个交代?”
崔觐点头。
冯氏与马氏低低哭泣着。
范缜三兄弟对视了一眼,由范缜抱了奄奄一息的范明玉众人一起往威远侯府里走去。
“误会一场,大家散了吧。”管家趁机驱散了众人。
围观的人见得也没有什么可看的,也就散了。
明慧目光甚是平静,淡淡地看着往威远侯府里走去的一行人。
范明玉,被家人当做筹码的感觉如何?
“走了?”徐习远扭头看着明慧,柔声问道。
明慧收回目光扭头看向他,嫣然一笑点头,“嗯,走吧。”
一笑,如初春悬崖上那融化的冬雪绚丽,如初绽的春花清丽。
树影斑斓,几丝阳光透过浓密的树叶洒在的发梢,明慧身着一袭秋香色滚着薄荷绿边的襦裙,发髻上簪了一支缀着流苏的珍珠发簪,整个人因着这一笑,而灵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