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依偎在一起,一个俊美毓秀,一个清雅秀丽,翩翩翻飞的衣角裙裾交缠,淡淡的温馨萦绕在小小的马车内,如画一般。
马车停顿的晃荡,两人这才睁开了眼眸。
明慧见着自己几乎是依偎他身上,脸上泛起一丝红晕,有些不自然地往一旁挪了挪。
徐习远则神态自若地,起身掀开了车帘,一看,说道,“到了。”
“嗯。”明慧点了点头,也下了马车。
明慧身着月白的襦裙,月白色的裙裾上绣了海棠花,或盛开,或半开,或含苞,微风吹来,裙裾翻飞如花,那海棠花栩栩如生如真的海棠落在上面一般,摇曳生姿。
“这是。”明慧环顾了一眼,随即便眼眶一热,这是她母亲的墓地。
“我等会就要去东昌府,走之前,想给表姑姑来上柱香。”徐习远解释说道。
明慧点了点头,见着青杨从马车上拿下来的香烛纸钱,带了徐习远往母亲的坟前走去,边问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
“你不记得了,我那年来过南州府的。那年我来祭拜表姑姑的。”徐习远回道。
“谢谢你。”明慧侧首看向他,说道。
“应该的。”
没走多远,便到了芳菲郡主的墓前。
“母亲,女儿不孝,这么久都没有来看您。”明慧鼻子一酸,跪了下去,叩拜行大礼。
行了大礼,明慧伸出手,抚着冰凉的墓碑上,似是想从上面感受到母亲一般。
“明慧,等迁回了京城,你随时都可以看望表姑姑。”
明慧抹了脸上的泪水,点头起身。
“表姑姑,小六来看您了。”徐习远跪了下去,开始叩拜。
明慧张了张嘴,没有出声。
这礼,是儿女儿媳女婿所执的。
徐习远起身。
“我都不太记得母亲了。”明慧弯腰清理着杂草心口胀胀的,如塞了一团棉花一般难受。
她也只记得一些模糊的影子,那时年幼,母亲一过来就卧病在床,她是被乳娘与于丽珍照顾的,历经两世,她不免心存遗憾。
徐习远见她落寞清寂的神情,一边扯着杂草,边说道,“我跟你说。”
徐习远口才极好,说的都是明慧还未出生时候的事情,那个时候他也年幼,想来是从别人那听说的,不过也是说得精彩绝伦。
明慧听得心情也好了不少。
太阳缓缓当空。
清凉的空气也慢慢热了起来,明慧与徐习远往回走。
“这是我走的时候,让钦天监的老头子们算的日子。”到了住的客栈,下来马车,徐习远从衣袖中抽了纸来,递给明慧,“这个月两个好日子,初八已经过去了,就只二十二了。”
“谢了。”明慧接过,展开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