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莫急,应该马上就到了。”
说曹操曹操到,话音刚落,松酿便与小厮一前一后踏入水木轩的门槛。
“水老板,你匆匆找我何事?”
不等水老板作答,楚柔便眼疾手快地挡在了他身前,笑靥如花:
“花久,好久不见,没想到能在这遇见你。”
水老板怔了怔,随即迅速反应:“花久,我喊你来呢,本是想向你道歉,之前偷画的事情是我没弄清楚事情真相,就擅做决断,真是不好意思。”
松酿不以为意地一笑:“就这事?不知者无罪,我根本没放在心上,放心。”
“那就好那就好”
你要是记恨上我了,那楚大姑娘还不得将我赶尽杀绝,他暗暗摇头苦不堪言。
“花久,你前几日都去哪里了?我找你作画你都不在。”
楚柔半是嗔怪半是玩笑地凝视着松酿,脸颊宛如夕阳的余晖般泛着红光。
“我一直都在啊?!而且我根本不知道你找过我!”
松酿睁大眼睛,一脸无辜地将楚柔瞧着。
楚柔这才明白,原来不是花久不愿与她来往,而是思及此她冷冷地扫向浑身直颤的水老板,咬牙切齿地呵斥:
“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花久画师外出采风去了,最近才回来吗?好大的胆子,我你都敢骗,我看你是活腻了吧?”
水老板被她镇住,吓得一哆嗦跪倒在地上,连声求饶,一把鼻涕一把泪:
“大姑娘,求您饶了小的吧。小的哪有那个熊心豹子胆敢欺瞒您。不过是受人之拖忠人之事罢了,还请您放小的一条生路啊!小人给你磕头了。”
话尚未说完,头倒是先行着地,撞得响亮。
松酿不忍水老板这番惨状,虽说他对她算不得善待,但至少也不曾亏待。
如今看他一把年纪还如此卑躬屈膝也不免心头一酸。
赶忙上前求情:“大姑娘,水老板也是受迫于人,你就别与他一般见识了。”
说罢想将水老板从地板上扶起,可任凭她如此用力,水老板就是固执地仰望着楚柔,不敢起身。
楚柔见松酿替他求情,自然给了他面子,摆摆手,逼问:
“起来吧,只要你告诉我,是谁命令你来骗我的,我保证不追究你的责任。”
水老板为难地掀了掀眼皮,偷觑一眼楚柔的脸色,在心里默默思索应对之策。
两边都是他得罪不起的人,说了那边要找他算账,不说这边要他好看。
两害相权取其轻,他暗暗在心底做了决断。只见他翕动了几下嘴唇,却始终低着头一言不发。
“怎么?你这是打算不说?”
楚柔瞥他一眼,抱着手臂冷笑,一副“我总有办法叫你开口”的酷吏架势。
松酿见水老板咬紧牙关宁死不从的模样,暗道这人应该权势不少,至少不会低于楚柔这个楚家长女的身份。
而对楚柔的事情分外关注又对她格外讨厌的人除了楚槐卿她想不到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