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追自己时候,好话说了不少,更是将爱挂在嘴边,可现在呢?打起自己来,下手丝毫不留情。
正在这时,薛进的大手一把抓住了女人的头发,迫使她抬起头来:白思思的脸红肿的变了形,有些吓人。
「白思思,连羽是我的人,她要是少一根毫毛,我让你陪葬。」
说着大力将女人的脑袋掼向一旁。
儿子哭的小脸通红,他终于挤进了两人中间,两只小手敞开着,全力的将白思思护在身后。
「爸爸,你别打妈妈,别打妈妈……」
他并不理解大人间的恩怨,但此时,他觉得父亲很可怕,就象一只要吃人的野兽。
薛进双手插着腰,看着儿子转过身子,抱住了母亲,而后两人哭作了一团。
刚刚薛进是一股怒气支撑着,进门就大肆发作,眼下劲头过了,人也理智下来:打和骂都是手段,但问题必须解决。
他伸手从兜里摸出香烟,点了一根。
在吞云吐雾间,他慢慢的等着二人安静下来,末了,终于只剩下隐隐的抽噎声,而这时距离事发,已经过去了将近一个小时。
薛进的耐性也刚刚耗尽,他将不知道第几根烟熄灭后,冷冷的问道:「白思思,你究竟把连羽怎么样了?」
女人现在看也不想看他,但也并不想枉遭不白之怨。
「薛进,你的事儿,我已经不想再管了,连羽怎么样了跟我没关系。」
白思思抱着儿子,有气无力的回道。
薛进直觉她在说谎,压下的脾气又要窜上来。
白思思看他凑近,受惊似的往沙发的角落里挤了挤,儿子更是含着眼泪,苦苦的哀求父亲。
薛进深吸一口气,没再靠前。
「除了你,还有谁会伤害连羽,你当我是傻子吗?」
他厉声质问着。
白思思见他认定了自己是『凶手』,更是觉得冤屈,不禁也急了起来:「薛进,我说我没干,就是没干,你打死我也没用。」
薛进觉得她在跟自己撒泼耍赖,伸手就是一巴掌,但被儿子拦了下来。
薛进气的浑身哆嗦,用手指着白思思,怒喝道:「你还真是嘴硬啊……」
「薛进,真的不是我干的,我发誓,如果我跟连羽的事儿有一点关系,那么就让我们全家一起死掉……」
这样的誓言很无奈,也很恶毒。
白思思的话,让薛进一震,他直直的盯着对方的眼睛,好似要从中看出一些端倪,末了,他冷硬的心,稍稍松动。
「真的不是你?」
薛进又问了一次。
「不是,不是,不是……」
白思思疯狂似的吼叫──话语满是委屈和愤怒。
薛进的薄唇抿成了一条线,他选择相信白思思的话,但新的问题又来了,似乎更棘手了,连羽到底去了哪里?
女人见丈夫放过了自己,并没有丝毫高兴,她目光呆滞的看着男人,弱弱的问道:「薛进,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薛进此时正心烦,觉得她这个问题很无谓。
「爱吗?也许爱过吧!我爱你的时候,你说什么是什么,不爱你的什么,你什么都不是。」
薛进当了那么多年『妻管严』,今天算是格外扬眉吐气。
既然已经做到了这个地步,他又怕什么呢?
金钱和地位现在他都有,即使失去地位,他还有金钱,总之,没什么后顾之忧,更何况,他还有个宝贝儿子。
看着白思思伤心欲死的表情,薛进觉得她是咎由自取──自己头上绿云压顶,她还指望去爱一只破鞋?
有些话不该问,有些事不该想,有些人,你根本不该守候,人的本性隐藏的了一时,但终究不可能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