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鞭点头表示理解:“草原宽广空旷,是有些寂寞。”
刑突然笑道:“嘿这你可说对了,不过这话可不能对着我们酋长说,酋长喜欢草原胜过森林……”
“什么话不能对我说啊?”常慧慧从陶窑那边走过来,朦胧听到两人的谈话。
阿鞭和刑神色尴尬,阿鞭连忙说道:“我们在讨论草原上捕猎与森林里不同,连阿飞队长都比不过云队长。”他想想觉得这话对不上刚才的话,又接上一句:“我们正说不能跟酋长抱怨呢。”
三两句又绕到刚才的话题上,阿鞭懊恼地要咬舌头。
听话听话音,常慧慧略略一想便明白个大概,调侃道:“你说不抱怨,这不正跟我抱怨呢吗?”
两人讪然而笑,比心眼这里谁能比得过常慧慧,有些事她是故作不知罢了。
“你们也别气馁,多锻炼锻炼就好了,草原上的动物虽然跑得快,可是草原也有草原的好处。很多大型猛兽难以在草原上藏身,我们安全得多。”常慧慧开解两句。
两人点头,确是这个道理,在森林里行走经常会冷不丁从树上飞下来个豹子什么的,让人措手不及,防不胜防,草原上就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常慧慧想起在森林里围猎的场景,突然说道:“其实草原也是可以围猎的……”她陷入沉思,在脑子里模拟草原如何围猎。
阿鞭和刑一喜,刚想问,见她皱着眉头苦思冥想,也不敢打扰,悄悄走出了木屋。
到晚上的时候,常慧慧又把两人召集起来,说了围猎方法,有些冒险,可两人都觉得刺激,三人商议一阵,定下方案来,又让两人命猎手们早早做好准备。
过了几天,风和日丽,号角声响,族人们翻身而起,利落地梳洗、吃早饭。早饭是红米干饭,耐饿耐饱,配上清爽的早春野菜十分利口。
两支狩猎队整装待发,常慧慧对来送行的陶严肃地交待道:“这一日就不要出去采集了,我们走后,你们要紧闭大门,半步不能踏出部落”狩猎队除了要保护据点里的人之外,烧陶用的黏土也是他们运回来的。
陶大声回答:“是”
常慧慧又摸摸十几个来学制陶的孩子的脑袋:“你们等着我们回来,到时就不用吃腌肉啦”
众人都笑起来,稀稀落落地回答:“一定等着酋长回来吃肉”
为这句有歧义的话,常慧慧脚下差点一个踉跄,又从从容容地带着猎手们向门外走去。这次狩猎有二十个左右的女猎手参加,她们兴奋得双眼发亮,堪比五十瓦的灯泡。
等最后一个猎手走出部落后,常慧慧扬高的手掌下划,陶接到命令,连忙吩咐人把木桥抽掉,竖起旁边的木门系好绳索。
直到狩猎队走远了,她才收回担忧的目光,回去继续烧陶,因为只有控制火候这个程序,她留下学员和烧火的族人,把其他人都打发去挖新的陶窑了。常慧慧的贴身警卫员玉兔也忙着去洗衣服。原本充斥着猎手们训练吼声的院子突然就安静下来。
狩猎队别的地方没去,只沿着去炎族的路上,常慧慧说道:“路是人走出来的。只有人类活动的痕迹多了,野兽们才会有忌惮。”当然也不乏挑衅,摸到其中规律来偷袭的聪明动物,这样的情况自然是少数。
像从南虎族回来时那样,他们一边走一边沿路立下新的里程碑,有些是直线,有些是曲折的,只挑好走的地方立碑石。冬天那时急着赶路没来得及做这些,这时候刚好补回来。
阿鞭说道:“酋长,下次我们找到更好走更近的路了怎么办?”
“到时候再移动石碑就行了呗。”常慧慧神色如常地答道,她一手平举眉前,向前后望了望,对身后的人说道,“这里地势平坦,草丛茂密,正是扎围场的好地方”
阿鞭和刑的神情立刻兴奋起来,高呼让族人放下竹筏:“扎围场”命令从队首传到队尾,猎手们井然有序地执行,紧张的空气因子缓缓漂动,有种如临大敌的感觉。
常慧慧高声道:“先别紧张,我们还没看见大群的猎物呢,能不能找到猎物还是回事”她目力所及的范围的确是没有野兽群的,要想找到猎物不知道要跑多远呢。
本来是要肃清道路上的障碍,现在性质有些变了,由兽袭人变成人捕兽了。
猎手们的确是有些神经紧张了,顿时放松下来,一边扎围场一边说笑。扎围场用的是从木柴堆里挑选出来的木桩子,平均高度有两米,不粗,却刚好能让二力抡石斧楔进春天松软的泥土里。他站在高高的粗木桩子上,下面好几个人扶着,整个队伍里他最忙活,不时有人给他送上竹筒补充盐水。
也有别的大力的队员,可是没一个比得上他的。为了节省时间,常慧慧直接让他们用石铲挖坑,再楔入木桩就容易得多了。木桩与木桩之间围上渔网,与森林里的牢固程度不遑多让。
受木桩数量限制,这个围场并不大,到了半下午的时候建成,常慧慧吩咐族人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