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天刚下完雨,上面粘了不少泥点子。
洗完端盆进屋放在妹妹旁边,小豆包坐在炕沿上,一手抓着一个套娃看电视呢。
扭头看见盆里满满的悠悠惊讶道:“哇!这么多!”
她感觉要淌含拉子了,咽下口水伸出小手捏起一粒悠悠,停顿一下没吃。
放回去抓十几个粒递到右侧:“妈妈你次。”
“哎。”高丽娟伸手接过来吃完见到她要端盆过来,说道:“别拿了,你吃吧,妈去田地的时候经常能吃到。”
大人和十几岁的孩子会去附近土豆地,六七岁以下的小屁孩只能在家等他们摘。
小豆包放下盆看向大哥,嘴角上有悠悠籽,还有一点紫色的痕迹,他肯定吃过了。
这回她抓五六个粒直接放进嘴里,念叨着:“甜。”美得开始摇晃小脚丫。
孩子能影响大人心情,吴昊看见妹妹高兴他也开心,摸摸她那和哪吒一样的冲天辫问:“你还想吃啥。”
小豆包咀嚼悠悠的动作一顿,眼珠一转,低头咂咂嘴说:“张婶家的甜杆好次。”
家里没种甜杆,二丫跟妈妈去大棚干活,前两天给她两节,她吃好几家的甜杆,偏偏就感觉张婶家的最甜。
平时俩人总“打架”,她也张不开嘴要人家东西,谁家的东西她都不要。
真想吃就跟大哥说了。
“不跟别人要东西就对了。”吴昊说教一句,出门进仓房拿镰刀。
他也感觉张婶家甜杆好吃,甜杆和悠悠一样,伴随着八零九零童年的植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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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粱穗紧凑,甜杆穗散,除了穗以外,它俩长的没啥区别。
甜杆不比甘蔗甜,但是吃着更有味道。
以后甜杆种的少了,还是化肥农药的事,不甜了。
他用腋窝夹着镰刀先去二叔家找到吴猛,从兜里掏出钱,数出一千六百五递过去说。
“熊胆都卖一千二,伱和我遇到疤脸虎打到那只熊分你六百,剩下一千零五十分给哥几个和冯胖。”
“我先给冯胖送去。”吴猛说着和他一起出门。
吴昊到大门口和他分开往西走,到张婶家打开绑着的木栅栏门,进院看见屋里门锁着呢。
老爷们去林场,张婶在大棚干活顺便看孩子,园子里种了很多甜杆。
小孩不敢进院偷偷掰甜杆,会挨揍挨骂,不是抠,那就是一帮“狼”,屁大功夫就能让甜杆罢园。
自己家的永远没有别人家的好吃。
他一次割十多根扛回家,去大棚干活的时候和张婶说一声就行,别让人家以为家里去贼了。
到新房子前面把甜杆叶和穗扔给动物吃。
东北的甜杆能储存一段时间,埋在地里放一个月没事,被冻了以后更甜。
也有放时间长了会干吧杨子的,还会被耗子偷。
傻狍子盯上甜杆穗,它跑过去吃一口,鸡鸭鹅都围上来了,它在家里的动物中豪横惯了。
想吃独食,转身“汪汪”叫,追着鸡鸭鹅吓唬。
四十来只大鹅基本成年了,其中有十几只公鹅,被它突然吓得跑出去十几米。
回过身暴脾气上来了,张开翅膀“该呀该呀”,有一只带头,十几只大鹅俯冲就奔傻狍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