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珂缮不依,检查了一遍才放心下来。
翌日一早,关于大皇子在长寿宫打了云起公主的事儿就传开了,而且又说萧朝打的脸,有说萧朝踢了云起公主一脚。
三人成虎,传来传去就传成了大皇子拿开水泼了云起公主,还好冬天穿得厚云起公主没事儿,皇上震怒,罚大皇子三个月不准出门。
事情传到了外边,俞公府的人也跟着担忧起来,老爷子还没见过两个曾孙呢,而同样着急的还有韩栋,大皇子身系韩家前途,不会那般糊涂才是。
这一日,韩栋提着礼和韩夫人一起,敲响了俞公府的门。
数月以来,来俞公府的人不知有多少,韩栋却是一次没来过,本以为求不到俞公府头上,谁知道出了这事儿,开门的是府里的二管家,吴达的亲戚,他态度恭顺,“韩大人还请稍等片刻,奴才去通报一声!”
俞清远和俞老爷子正在商量俞墨昱的事儿,俞墨昱提出要搬出府邸,自己一个人住,俞清远和邱氏都不答应,俞墨渊搬出去他们都舍不得了,何况还是没有任何经验的俞墨昱。
“祖父,父亲,我搬出去是想一个人试炼一番,住在府里,什么都有您们帮衬着,孩儿什么时候才能长大?”俞墨昱想搬出去的心思很早以前就有了,一直没有机会提出来罢了。
俞清远其实无所谓,孩子大了该出去见识见识,就担心老爷子年纪大了,舍不得,帮忙劝道“父亲,昱儿搬出去也好,有了府邸,说亲事的时候也好说!”
住在俞公府,给俞墨昱说亲的人极多,大多是冲着宫里贵妃娘娘的头衔,还有俞公府的名头,俞墨昱搬出去了,不知情的以为俞墨昱被撵出了家门,自建府邸的艰辛不必说,谁愿意和他说亲,就是对方的眼光了。
老爷子正要开口训斥,俞墨昱身份摆在那,哪需要此等借口说亲,话还没说出口,外边的吴达就说,“老爷子,门房的人说韩大人和韩夫人上门拜访来了,您瞧着要不要迎进来?”
老爷子也听说了宫里的事儿,“和夫人说一声,把韩大人带过来就成了!”
韩栋给老爷子行了礼,俞老爷子也不托大,“韩大人来是为哪般?”
这几个月韩栋虽然没有被波及,公务上却也不好做,背后谁在动手脚他心知肚明,韩湘茵设计俞璟辞小产的事儿他不敢提,就怕提了会更惨。
听老爷子问起来,也只得赔着笑脸,“老爷子可听说了这两日的传言,都说传言不可信,对于谁在坏大皇子的名声晚辈也愁着呢,老爷子还没见过二皇子和公主吧!”
今日他们来就是想和俞老爷子一起入宫,拜见俞贵妃,瞧一瞧真相,以他观察皇上的表情来说,公主没有被伤着,可是,大皇子对公主动手的事儿该是错不了。
俞老爷子不喜欢韩栋,可不得不说韩栋是可塑之才,在翰林院占着举足轻重的位置,平时没什么不良嗜好,处理公务很有一手,他们私下给他使了不少绊子,也没难倒他,然则,就韩湘茵对俞璟辞做的一件事儿,老爷子就不会允许子孙与韩家走太近。
“是啊,韩大人是说老夫命不好?”俞老爷子同意见韩大人是给他面子,不是说承认和韩家交好,毕竟,他们和韩家关系如何,皇上在上边看着呢,做得太过了,对两家人都没好处。
“晚辈不是这个意思!”韩栋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晚辈听说大皇子伤了公主,心里也是着急,亲兄妹哪有隔夜仇,定是有心人散播谣言,老爷子明察事理,怕是早已洞悉了一切,还请老爷子给我一个定心丸啊!”
“中间发生了什么我们怎么清楚,皇上的规矩韩大人莫不是忘了?后宫中的事儿老夫可插不上手,要进宫的话,没有皇上召见,怕是不妥!”
两人一来二去说了许久,而另一边,韩夫人也劝邱氏进宫看看二皇子和公主,邱氏心里也想啊,可是,俞清远叮嘱过很多次,俞璟辞入了皇宫身不由己,不像太子府,递了牌子就能进去。
夫妻二人没有收获,老爷子心里也担忧两个曾孙了,俞墨昱嘴上不说,也是想入宫看一眼。
当夜,俞墨阳回来得晚,俞墨渊也回了府邸,俞清远心里狐疑,“墨阳,笑得如此开心,可是虫子当哥哥了?”
偌大的府里只有虫子一个孩子,俞墨昱搬出去的话就更空了。
周氏在隔桌红了脸,俞墨阳脸上也是一哽,差点呛着了,摆手,神色不自然道,“不是,不是,皇上吩咐了,让我们明日进宫看望辞姐儿呢!”
“什么?”惊呼声出自邱氏的嘴里,忍不住,已然红了眼眶,老爷子也是一愣,手有些颤抖,“真的?皇上说了?”
“傍晚时,皇上叫我去昭阳殿议事,完了,单独与我说的,对了,祖父,朝堂这几日怕又有大事儿发生了!”俞墨阳说完,喝了一口汤。
六部和内阁都换了人,俞清远年后怕是会提上去了,同样,韩大人也会提上去,皇上的意思是趁着年前,给二皇子正名。
正名,就是要给二皇子封号了。
老爷子想不出能发生什么大事儿,对上俞墨阳凝重的表情,顿时明白了,舒了口气,“是二皇子和辞姐儿的福气!”
是了,经过萧朝的事儿,萧珂缮准备册封太子了,他刚登基年纪又轻,按理说不着急,可是,诺言和云起从生下来,没有庆祝过一次,周围打他们主意的人非常多,流言谁传出来的,他不用查就明白,大多针对大皇子,何尝不是在给香榭宫泼脏水,当时俞璟辞也在场公主被大皇子伤了,暗暗责怪俞璟辞为人母的失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