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也是叹:“确实是像的,秦家对这小娃子也是疼呢!”
连着私兵都送过了去,虽不是精英那一批,可也是疼了。
左相夫人笑了起来:“前年清哥儿来信,不是说乖仔去衡阳,在秦府住了一段时间么。”
那段时间,秦府里可热闹了,听说秦老将军好几次都要被乖仔气得晕过去,因为乖仔说脸疼,爷爷,你要亲,就亲乖仔滴屁股吧!乖仔屁股也好亲哟,有屁屁滴味道,就这话,他被秦老将军追了一宿。
想起乖仔那张嘴,左相也笑了:“能不气,那臭小子······见了嫌他那张嘴,不见了,又实在是想,我们清哥儿小时候可不这样,两人也就长得像了。”
可要真的说,左相又觉得孩子,还是得开朗些好,他哥儿那样,让他感觉生的是个老小头。
大概就是这般,他对方子晨和乖仔那是爱屋及乌。
禁卫军自是也给赵嵩送了。
家里几个儿媳也在说孩子瘦,只有赵家几个汉子觉得孩子是肥了。
禁卫军不敢久待,歇了两天就回去了,来时一人一包袱,走时一马车,上头全是孟家和赵家给几个孩子带的,还跟着户部的四个老头。
都是要去涸洲的——化肥啥子个玩意儿?竟能让庄稼地一亩产四石,昨儿听了这话他们差点在御书房里笑出了声。
方大人真是够会扯的,偏偏的皇上还信了,派他们过去,等到了涸洲,怕是要找理由搪塞他们了,白跑一趟。
……
黎艺盛回来了,铺子也关了门,家里热热闹闹过了一个年,期间怕溜溜想自己,刘小文和周哥儿还让禁卫军帮带了信回来,说他要不要去安和村跟他们一起过年。
刘婶子听完信,都想摇头,还想?溜溜跟着乖仔是乐不思蜀,他们天天跟在方子晨屁股后面,去学骑马,去学射箭,去玩跳楼机,去玩滑板,一天天的都没停过,他父亲姓啥怕是都要忘了。
可溜溜也知道周哥儿怕是想他了,就跟赵哥儿说,他想去安和村那边跟父亲和爹爹过年,于是初一那天,赵哥儿给他整理了一沓卷子,安排了马车,送他还有刘叔刘婶去了安和村。
溜溜是骑着马儿去的。
周哥儿和刘小文晓得他们要来,中午就来村口等了,涸洲城到安和县要三天左右的路程,不过这会儿有水泥路,就快了——县里还没开修,但官道已经修到了涸洲城外。
早上出发,下午就能到。
看见溜溜策马而来,小小的个头,骑得却是稳稳当当,周哥儿和刘小文都深感诧异。
这次几天啊!
儿子竟然都会骑马了?
待到了近前一问,原来是乖仔和赵哥儿教的。
趁着过年期间,方子晨也教小风骑马了,马跑得快,马车重跑起来是要慢一些,要是以后去了北边,会骑马到底是方便点。
他要教小风,溜溜自然是乖仔和赵哥儿教了。
周哥儿欣慰,觉得涸洲真是来对了,不然要是在源洲,他儿子能会骑马?能会射箭?
君子六艺,这些都是大书院里头才教的,清河书院里教琴,教画,教礼,教棋,但不教骑射,为啥?
马匹贵,练骑场占地多,清河书院又是吴老回乡后才和知府组建的,虽是在众多学院中排列在第一名,但终究是底蕴不足。
旁儿书院就更不用说了,马场小,马匹瘦,科考又不考这些,一月能给你去摸次马都不错了。只上阳、下阳,衡阳那边富足,书院里才是真正的教学子们这些东西。
方子晨当初在清河书院里没见到马场也是郁闷,但没觉得多奇怪,现代都还有一些穷苦地儿,学校都不教音乐课。
所以,人家为啥削尖了脑袋要把孩子送城里读,就是城里学校资源比得县里、村里要好。
听周哥儿这么一说,刘小文想起来了:“吴家的事儿,你有跟赵哥儿说了吗?”
他指的是吴老儿媳陈氏的事。
吴老文采是好,但其儿子吴泽宇却是不太行,先头举人考了好些年,依旧是没考上,前年也落榜了,如今年纪大了,机会更是渺茫。
吴老年纪愈发的大,文人身子总是弱些,能再活几年也不晓得,吴家几个孙子,如今也就嫡长孙吴豪杰出息,大去年下场,中了,已经是个童生,但名次并不是很理想。
吴家能在源洲立足,全是因为吴老,吴老要是走了,吴泽宇这么些年心神全扑在学业上,啥事都没过问过,书院如今做的越大,可越大就越是难守,定是管不来,吴家想要富贵依旧,怕是难的。
清河书院举子多,但多是蒋县令那般,在外头当个芝麻小官,黎明前关系又太远,以后吴家要是有个啥事儿的,恐是都帮村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