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极是随意,一阵哄笑招手把穿着盔甲的将军随侍喊过去。
子桑面上装作一副随意的样子,绝口不提训练的事走过去挨着白允沫坐下来。
坐落于旁才见白允沫手边放着平时带的药箱子,毡毯上放着个手枕,于是四下看了圈说:“这是给人看病么?”
“反正我闲着也没事,就到处走走,问问有没有说身子不舒服的,帮人看看。”
旁边就有甲士点头应说:“还是阿沫厉害,以前的老军士都不怎么把脉,看你身上不流血不发热就没得事,阿沫一伸手就知根疾。”
子桑暗笑,同时心里也颇引以为意,她的白允沫可是个了不得的小医官呢,为王室看病的人。
于是除了在主将帐中偶尔听令,多数时候便陪着白允沫连着好几日大雪天都转悠在各大帐中。
况旬知道白允沫的事情后,哈哈大笑:“得告诉她,她没得记名,军中不发饷。”
不想这话才说没多久,后便收得几车非官政运来的药物。
再一细问,竟是传言中天下第一大商社白氏专门赠矛的。
官商相互多有,可商与军却是鲜少有往来,况旬吃惊之余把这事与周载说。
周载才呵呵:“人家医官在军中多有需求,便有人送药来罢。”
倒是大方,药物向来军中所缺之物,通常都是只能简备些廉价量又多的几种,这几车除了常需的外,还多有些极为珍贵的珍补。
于是接下来好些日子,四下走动时,总能于风雪中闻得丝丝缕缕的药草煎炖之味。
“你似乎有天天去看阿柱他们,我倒是自那次与他等见一面后就没再见过了。”
好不容易回到自个军帐中,子桑疼惜白允沫连日与人看诊问脉,主动帮她揉捏着肩。
玉指相揉,白允沫半坐半倚在子桑怀里,搂着她的腰适意惬然。
军中日子虽辛苦,可每日忙忙碌碌后还能得自己心上人儿服侍小会,倒觉比以往身在富贵中更觉饱足。
“嗯,他们一直被看着不许乱走,我其实也少与他等见,若是会在这军中久留的话,我倒是想让他等先回去。”
子桑手停下来,手往下滑落,拥着白允沫,脸微移下来噌了噌白允沫的粉颊,玉面黏软,让人忍俊:“你不应该留下来的。”
在她心里,白允沫应该就是永远都在金粉世界里,富贵花开的人儿,不应该总也随自己受苦。
再者景玄关内现下虽是一片相安,战事一旦开始便有无数难以预料之事。
可是白允沫的固执她始才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