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水师打仗打得就是一个出其不意攻其无备,若什么动作都看在人家的眼皮子底下,那还怎么打仗啊?”
薛蟠冷声笑道:“不光如此,我火炮营拿着千里眼的将士还懂得唇语,你们最好期待虎鲨营的将领别站在甲板上说话,不然的话……”
众人闻言,脸色又是一凛。
身为水师将领,自然要在两军对战的时候身先士卒,这样才能最大的鼓动士气。可刘威若是真站在甲板前面指挥战斗,那所有的命令岂不都被对方瞧见了?
想到此处,众人不由得阴沉了脸面,刘威开口说道:“这也太不公平了。应当给虎鲨营也配上千里眼――”
“凭什么?”薛蟠挑了挑眉,懒懒的说道:“这千里眼是我们薛家旗下鉴宝阁的师父鼓捣出来的,我想给谁用就给谁用。难道说敌人真的攻打过来的时候,我为了公平起见还要给敌人配上千里眼不成?那我要不要把这些个火炮和弹药也分给他们一点子?”
众人闻言,一时语噎。
薛蟠又冷笑道:“若说公平的话,一群血战沙场二十多年的老油条非得死乞白赖的和我这些入伍才半年多的新兵蛋子比试――这个就是你们所谓的公平?”
众人更是通红了脸面不肯接茬。
薛蟠一脸鄙夷的看了众人一眼,声音不大不小的说道:“穷人就是废话多。成天吵嚷着这个不公那个不平的,知道官大钱多的好处要自己努力挣。须知这世上永远是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天天坐在那里什么也不干,再不服气又有什么用?怎么不说大热天的你们这些个官老爷有茶有水的坐在这里看热闹,那群士兵却要像个猴子一般冒着生命危险的演戏……这个怎么无人说不公平?”
众人:“……”
薛蟠傲娇的哼了一声,再也不搭理众人了。
而另一厢,话题中的两方人马也都准备妥当了。
两营演习的地点在比试的前两天便已经选好了,就是在天津水师驻扎的那一片海边。方圆十里偏僻无人,坚壁清野。即便是两个营盘闹出多大的声响来。也不会惊动无干的人。
而对战双方在南安郡王主持的抓阄下也都定好了。刘威带领的虎鲨营作为攻方要在规定的时间内乘着海船打破守方的防线强行登上陆地占领守方所在的营盘。而林墨之为首的火炮营作为守方则要在确保己方阵地安全的情况下击退攻方。
演习的时间为三十六个时辰,也就是三天三夜。这个时间是参考南安郡王几次抵御夷人炮船来袭的防御时间综合出来的。薛蟠自然不以为意,刘威则放话说不需三天,只需十二个时辰便将火炮营拿下。
对于这种不负责任的吹嘘张扬,薛蟠只是淡淡的勾了勾嘴角表示不屑,连一个眼神都欠奉。左右现在说什么都是废话,演习之后见真章吧!
“三天之后,就让你们这群哈巴知道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军人。哈巴就是哈巴,即便拿了机括武器也是一群扶不起来的哈巴!”刘威坐在校场前面,露出一口白牙阴森的说道。
薛蟠眨了眨眼睛,异常温柔期待的回道:“三天之后,我等着你给我洗袜子。”
话音未落,两人俱都气势汹汹的看着对方。
箭在弦上,剑拔弩张,气氛陡然间凝重起来。
而离天津卫港口十公里处的滨海上,宋一山举着薛蟠私底下制作出来的千里眼站在甲板上看了半晌,除了一望无际的海水外什么都看不见。气氛安逸美好,时常可见翱翔在天际的水鸟飞过,水天一线之上的骄阳高悬,海风阵阵,吹来丝丝凉爽。
秦越抱着肩膀,一脸冷然的问道:“瞧见他们了吗?”
宋一山摇头,轻声说道:“还没什么动静。”
另一旁的林墨之轻声笑道:“放松点儿,我们的身体素质虽然比不得虎鲨营的老油条,可我们这船上的火炮射程却要比他们足足远了五百米。何况你们又是陛下从各地挑选的水下功夫最厉害的兵将,蟠儿又特地给你们特训了一个月的火筒火炮射击,我们就算是不与他们短兵相接,只是用炮火轰炸,此战我们也必胜无疑。”
众人闻言,脸上闪过一抹激动之色,旋即表情却愈发凝重了。即便是不看别的,单单冲着薛蟠这一个月所耗费的五十万两白银,此战他们也是输不起的。他们不光是要全水师的人知道火炮营的将士不是废物,最关键的还是要薛蟠看见,他们是物超所值的――
想到这里,众人下意识的勾了勾嘴角。和薛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