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潇潇吐了吐舌头:
“爹爹,女儿错了,但是女儿也是不忍心父亲太过辛苦,想为父亲减轻一些压力。”
“……”
凌语盛无奈摇头,缓缓道:
“我知道。”
“最近几年,沣水镇的药坊越来越多,我们的生意的确是受到了一些影响,加之,你习武七年,每年在药材上的用度与日增长,药坊的账面上,的确是很艰难,现在,已经不得不让你出来坐堂接诊。”
“你收下这个少年为弟子,可以为回生药坊增加一个免费的人手,另外,这小子会做人,一口气拿出一家子一年的用度作为拜师的帛金,的确可以暂时缓解我们药坊的压力。”
顿了顿,他又对凌潇潇道:
“习武多年,但你从没有放弃修符入道的念头……这位少年父亲曾经是一名制符师,想必他的手里,就有制符的秘籍,以武换符,可以开启你成为符师的道路,你是在打这个主意吧?”
凌潇潇在父亲面前十分乖巧,小鸡啄米般连连点头,坦然承认:
“爹爹,符道高深莫测,符师却敝帚自珍,我想复仇,就一定要成为符师!这是一次很好的机会!我想学习制符,用制符换来的银钱,辅佐武道成长,未来才有机会,为娘亲报仇!”
“唉。”
又是一声叹息。
凌语盛没再劝说:
“好吧,从小,你就很有自己的主见,既然你已经做出决定,收下这个弟子,就好好地待他,为父观察过了,此子父亲失踪之后,又遭逢生死变故,明显心性大变,褪去木讷,多了几分狡猾和世故,但……此子品性应该不坏,还能再引回正道,为父,会替你看好他。”
“多谢爹爹。”
凌潇潇如释重负,喜笑颜开。
父亲答应接收陆凡,她心中大石落地。
另外一边,陆凡已经回到自家院子。
其实他早就知道一切成为定局。
凌潇潇父亲没在凌潇潇收下那个钱袋之前出面,就已经是默许了自己拜师的行为。
二百七十银币,花得一点不心疼。
身负《符纸制法》,只是让他有了在这个世界安身立命的本钱,但是在这个光怪陆离的世界,自己依旧弱如蝼蚁,出城就很可能步了陆父的后尘。
习武,才能真正变强。
有机会就要抓住。
毕竟……
人的一生,看似机会无穷,其实,错过的,可能是最佳选项。
尽管二百七十银币可能会让凌潇潇跟其父推导出自己手里有一些值得人惦念的东西,但陆凡从警多年,有一套自己的相人手段。
凌潇潇一家,是好人。
相比一个人在这个世上摸索的风险。
与回生药坊捆绑起来,风险会更低。
这点自信,他是有的。
随后,陆凡用剩下的时间完成对剩下标准符纸的第五道工序‘飞砂’,连同陆父留下的符纸,分批次在城内的不同符纸店出手了符纸存货,换成银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