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竟觉得他这样的行为。
很像……哄小孩。
于是竟不舍得婉拒他的“好意”。
勉强正色,又点点头。
解凛便开了早间的新闻给她看,转身去熬粥了。
米想来是他出门前就泡好的,因此煮粥很快。
迟雪托着下巴,边打瞌睡边看了半个小时从不感兴趣的新闻加天气预报,很快闻见米香。
不多时,解凛便端着两只碗出来,迟雪起身坐上餐桌,两人一人一碗粥,后来再加一只白煮蛋,就这样吃了一顿简单的早餐。
只不过速度有快有慢。
迟雪才喝了三分之一不到,抬头看,解凛已经放下勺子,解决战斗。
她来不及惊讶于他并不算狼吞虎咽、反而吃得慢条斯理,怎么竟然这么快吃完,解凛已起身端碗进厨房去洗。
之后进卧室,铺床叠被。
进卫生间,洗衣收拾,阳台晾晒。
他的生活好似程序设定一板一眼的机器,被子是豆腐块规整,晾衣褶皱一一抚平,迟雪惊觉自己在他面前简直懒虫一枚,不知不觉也跟着加快了喝粥速度,等到最后一口喝完,为表勤劳,赶紧又准备起来洗碗。
结果人还未站起。
解凛正好收了衣服路过。见状将衣服随手搁在沙发,又接过她手里的碗。
也没说什么“我帮你你坐着”之类的话。
只是很自然地帮她收了碗筷,将桌上的蛋壳扫进碗里,又转身进了厨房。
好像有什么变了。
但……
迟雪捂着脑袋。
残存的关于昨晚的回忆,仍停留在昨晚上车时混沌的梦。在她的想象里,自己哪怕喝醉酒,应该也就是乖乖坐着一语不发或者睡不醒而已。何况面对的是解凛,应该不至于发生什么超出安全范围的事才对。
所以,到底是哪里变了?
这个问题,一直到她离开,走到自家诊所门口。苦等十分钟,最后和顶着俩硕大黑眼圈开门的老迟四目相对,仍然没想清楚。
“你这丫头,打电话打电话不接,发短信短信也不回,昨晚干嘛去了?”
“聚会……弄到太晚,”她强自镇静地撒谎,“所以在朋友家里睡了。你认识的,我以前的同桌、雅薇家里。是个女生。”
“是吗?”
迟大宇狐疑的目光将她从头打量到脚,“那你不给我打个电话报平安?”
“同学都是好久没见了的,一不小心就喝多了,睡着了。”
迟大宇闻言,凑过来闻了闻她身上味道。
顿时一脸嫌弃地摆摆手。
“你这孩子,没事喝这么多!”
他说:“现在社会哪能跟以前比,说了多少次,喝酒误事喝酒误事,你一个小姑娘的,喝醉酒了被人占便宜都不知道,你还不多长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