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陆落闲谈,说起魏老爷的发家史。
“。。。。。。老爷原是夏家的掌柜。”魏太太告诉陆落。
陆落就明白夏、魏两家的矛盾来源于何处了。
自家的管事辞了东家,自己出来开了粮食行,反而比东家更赚钱,产业更大,任谁都要恼火。
“说起来也是造化,我姐夫是个赶马车的,他跟着他家主子东奔西跑,哪里晓得,他家主子居然考中了举人,在吏部报备之后,做了咱们县的县丞。
县丞很器重我姐夫,正巧那年夏家的老东家去世,夏家的几个兄弟不和睦,老爷就从夏家出来了。
当时我们只是开个小粮食铺子,夏家就诸多捣乱,夏明汀多次断我们的货源,若不是县丞大人帮忙,这铺子也开不到今天。
老爷有心做一番事业,夏家咄咄逼人,我们快要走投无路,就遇到了那个道士。道士看中我们家一只没用的玉佛,说要帮我们发财。
那时候日子苦,老爷心里有一口气,就是要做给夏家看看。
考虑再三,就答应了那道士。
法坛设完的第二年,县令大人喝花酒一夜暴毙,县丞暂代其职。咱们宿元坡偏僻,朝廷也派不到官,就破格提拔县丞做了县令,咱们有了依靠。
就这样,生意是越做越好,我和老爷的身子骨却越来越差,至今也无一儿半女。之前纳了房小的,没过半年竟然病死了;五年前又纳了个,好端端的女儿家,三个月就病逝了。
老爷从此也不想再害人了,就我们俩,混沌着过吧。”
魏家法阵的事,不能跟任何人说,因为魏老爷还有其他兄弟。
一旦传出去,那些人不知会说什么闲话,魏太太很谨慎。
这些年,她也有很多的苦水,无处倾诉。
陆落是术士,她唯一可以告知实情的,压在她心头的话,她全部告诉了陆落。
“原来还有这么一段往事,我说夏家那孩子怎如此无法无天。”陆落笑了笑。
“夏家的孩子?”魏太太问,“您也知道夏家的孩子?”
陆落就把今天在街上遇到的夏炎,告诉了魏太太。
魏太太说:“那是夏明汀的独子。老爷离开了夏家,最愤愤不平的就是夏明汀,常年跟我们作对。
后来我们有了靠山,他才收敛些,要不然老爷都要死在他手里。
现在,县令大人高升了,我们两家旗鼓相当,他也没少找麻烦。他那个儿子,更是无理取闹!”
“常来闹?”陆落道,“教训他一顿就是了!”
“老爷不肯。”魏太太叹气,“老爷从夏家离开,心中总觉得亏欠了夏家的,对不住栽培他的夏老太爷。”
愚忠!
陆落虽然觉得魏蛉愚忠,倒也肯定了他人品,是个不错的。
就这样,陆落暂时在魏家住下。
她白天和水长宁去魏家的祖坟,一点点挪开“双星劫财”的阵法,晚上和魏太太闲聊。
同时,陆落也提醒魏老爷和魏太太:“阵法破除,你们的身子骨会不会彻底痊愈难说,财运肯定会有影响,最近需得事事谨慎。”
魏老爷有点担心。
人也不能太贪心,魏老爷这十五年积累的财富,也不是随便可以败光的,他点点头。
“您也别太担心,我到时候另外给你一个增添财运的符篆,没有双星劫财那么有效,堪堪自保罢了。”陆落又道。
就这样,她利用七天的时候,将这个阵法破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