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对你来说,比起任务,更像一种时间的浪费,我说的对吗?”
燕轻听得高兴,清凌凌的脸上显出愉快的神情来。
她把所有情绪都写在脸上,与以往见过的燕轻全不相同,叶湑说:“你倒是坦诚。”
“我不是坦诚,我只是赌上了我自己的命,别无选择而已。”
“看不出来,芦花白对你竟这样重要。”
燕轻却摇头:“他的死只是一个导火索。”
她不想再过这种受人支配的生活了,喘不过气。
只有在北京的时候,在大乌树里面,才有呼吸的机会,也只有那时候,她才会体会到活着是什么滋味,那是她仅有的一点自在的空间。
叶湑看着燕轻,笑了笑。
“那这次婚礼你请我们来,是什么打算?不会只是见见dra、喝喝喜酒这么简单吧?”
“当然不是,”燕轻说,“这桩本不该有的婚礼,我们只需让它办不成,就够他们喝一壶了。”
叶湑哦了一声:“听你的意思,这婚礼竟还有隐情?”
“他和老板之间并非铁板一块,所以要联姻,将他们真正绑在一起。”
叶湑讶然;“都什么年代,还兴这一套?”
“但你不得不承认,在这个情境下,它依旧有用。”
“新娘是谁?”
“老板的女儿,没有人见过。”
叶湑望向她:“那么,你就没想过,万一人家姑娘是心甘情愿的怎么办?棒打鸳鸯?”
“我不在乎,”燕轻说,“这事对你我都有利,我杀过那么多人,多一个少一个没差,何况只是搅黄一桩婚事,并不要人命。”
直来直去,爽快!
眼见着燕轻已经毫无保留,什么话都与她说了,叶湑思忖片刻,把唐铭之的事告给燕轻。
一来,对于唐铭之突然离去她全无头绪,不管他是主动消失,还是有人在背后捣鬼,叶湑都不能大意。
她总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
恰好燕轻又是老板身边的人,她知道得多些,找她是效率最快的途径。
二来,这件事急不得,她现在金鸥的势力范围,当初一个大乌树都能在重庆、北京把她耍得团团转,更别提在云南了。
她越是急,破绽越是多,这个时候,冷静才是正道。
和dra相关的事,燕轻自是不清楚。但她有些途径,能够打听集团里抓了什么人、做了什么动作,或许能找到些线索也说不一定。
“你现在跟着酒店的安排走,先别动作。记得,你是大乌树邀请来的客人伊华,不是叶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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