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稚秋,”黑裙女人举着酒杯悬在半空,“真名。”
他拎起酒瓶回敬:“高冈。”
这人确实是他在正乙祠戏楼碰到的那个,但未见得是凶手。
这一身的黑色长裙,与他在道具筐里发现的那块布料并非同一质地,最为紧要的是,何稚秋的裙子没有破损的痕迹,也不见另外半个大乌树标记。
第66章房子塌了
叶湑忽然动了一动,口中小声地嚷,似乎坐得不大舒服。
高冈向何稚秋歉意一笑,低头哄她。叶湑换了个姿势,啪一声,怀里的手机掉在了地上。
高冈弯身去捡,屏幕上是一个个人网页,他扫了眼,记下网页的内容,面不改色地将手机熄屏。
何稚秋并未注意到这边的小动作,她痴痴地望着舞池中央,燕轻又上台了。
这一回,燕轻换上了吊带裙,缀着亮片,仿佛烟霞般的颜色。
这女人身形伶仃,脚踝纤细,脸上妆容干净,细眉弯弯,两瓣唇上涂了闪着金粉的口红,将她的眼衬得越发明亮起来。
燕轻选了一首粤语歌,她就这么站在舞台上,孤零零一人,好像从上世纪的港片里走出来的旧时女星。
打扮虽明艳,神情却清冷,活脱脱一个矛盾体。
“你喜欢她?”高冈问。
何稚秋看得入神:“她很迷人,不是么?”
“既然喜欢她,为什么不以真面目示人?”高冈半开玩笑似的说。
何稚秋被高冈的话呛到,她装作不经意地喝一口啤酒:“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高冈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你好端端的不在正乙祠戏楼唱戏,非要来这边听别人唱歌,何必呢?”
何稚秋神色立变,“啪”一下把酒杯搁到桌上,单捏着拳头,咬肌微颤。
她回告高冈,脸色颇不自然:“您认错人了。正乙祠戏楼唱戏那个我知道,跟我同名同姓,只是他是男人,我却是货真价实的女人,你总不会光听一个名字,就说我是那个唱戏的吧?”
“你骗不了我,何稚秋,扮女人之前先把你那喉结遮一遮。”高冈玩笑似的说道。
“你探我底?”何稚秋眼底有一丝愠怒。
这一下子,因扮青衣而育出的那种矜骄之气,便乍然释放出来。
高冈晃了晃手机,往桌上一递:“误会了,我是听着这名字耳熟,随手搜了搜。而且,你还忘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