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是早有准备,存心要让皇姐背负着愧疚度过此生。
他得不到的,决不能让旁人得到。
他要让活着的人互相折磨,纠缠不休,一如阿蕊与他自己。
“皇姐,不是你的错,别怕、别怕”
陆景幽搀扶着皇姐起身,温声安慰着,给狱卒使了个眼色。
很快就有人来清理牢房,他带着皇姐快步离开,在天光之下抚着后背喘息。
陆嘉念恍惚地抬眸,眸光复杂地望着她,浑身颤抖得厉害,蓦然抽回手。
“皇姐,我”
“不怪你。”
陆嘉念打断了他的话,泪水盈满眼眶,转过头道:
“是我不好,我、我想静一静。”
说罢,她不知哪来的力气,慌乱地转身跑开,只想尽快逃离这个地方,逃离一切纠缠的根源。
陆景幽拧着眉心,无奈地在身后唤了几声,赶忙追了上去。
就在此时,疾风匆匆来报,闷头道:
“主上,城门的人盘查过了,目前没有发现陆言清的身影,想必还在京城。
若是再好好查下去,说不定”
“你拿主意吧,这事先放一放。”
陆景幽顾不上他,随口回了一句就离开了。
东郊城外,两道凄清潦草的身影闪过,背着包袱出现在城门口。
怜玉和陆言清换了衣衫,看上去像是寻常兄妹。
只不过,陆言清的面容严严实实地包裹着,埋头走在路上,眼看着就要走出城门。
“喂,你们是干什么的?”
城门侍卫察觉一样,毫不留情地上前阻拦,上下打量道:
“光天化日,你蒙着脸做什么?见不得人吗?”
说着,他就要上手扯开面罩,却被怜玉可怜巴巴地挡住,抽泣道:
“这位大哥见谅,家兄前些日子烧火,被灶膛烧伤了脸,怕吓着人才这样。”
话音刚落,陆言清配合地揭开面罩一角,露出皮肉溃烂、血肉模糊的面容。
甚至伤口没有上药,同面罩长在了一起,化脓生疮,一扯就掉下一块皮。
侍卫一阵恶心,略微瞥了几眼就看不下去,根本不想细看。
怜玉也哭得愈发凄惨,恨不得晕倒在城门口。
“别号丧了,快走吧!”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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