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内,小马手里抓着资料急匆匆的向办公室走去。
“有结果了梅姐!梅姐?”小马推门而入。
“怎么了这是?一点都不沉稳。”叶秋梅说。
“你看梅姐,经侦的同事查到了一个订阅的用户,他的付款账户就是在咱们市,而且经过比对确定就是陆心源。”
叶秋梅接过资料,账户显示陆心源从离开衡州的第二年开始就开始订阅这个报纸,因为这家出版社是当地的老牌出版社,大事小事这个报纸的报到都有,所以在衡州市的订阅量很高。
“为什么是从第二年的年尾开始订阅?”
“你看第二页。”小马在一旁说。
另一个熟悉的人名出现在眼前:韩燕!
这两口子为什么中途还换了人,第二年的时候难道发生了什么事吗?
小马继续说:“肖志阳的表弟我已经找到了,在广州,我已经申请了那边额同事帮忙采集dna样本,现在已经在那边的实验室开始分析图谱了,很快就会出来结果,如果需要他大爷的dna样本佐证的话,我今天再连夜跑一趟。”
叶秋梅看着他,由衷的说:“小马你真的是太能干了!”
小马害羞的挠挠头。
叶秋梅说:“趁着这段时间空隙,咱们去走访一下当年的那个护士。”
说是护士,其实在当年的社会环境中更像是一名保洁,或是杂工。医生忙就去帮医生,开药忙就去帮开药,其他时间就负责屋子里的卫生清洁,不管怎么说也是个政府单位的“铁饭碗”,还是有大批的人愿意来干这个的。只不过因为当时火灾造成的婴儿被烧死的事件影响太过恶劣,所有的员工都被开除了,而乡里自那以后再也没成立过卫生院,而是建起了正规的医院。
“她是现在我们能找到的仅剩的亲历者了吧?”叶秋梅看着小马之前整理的材料问。
“是的,而且这个人对当年事还挺有意见的,也是因为这件事才让她丢了饭碗,觉得自己冤枉。”
叶秋梅看着小马说:“你在这边没少吃苦,没少受委屈吧!”
小马笑笑,没有说话。
这是一栋老旧的六层住宅楼,楼体的外墙已经脱落的不成样子,地上用红绳和钢筋围出来一片危险区域,用一张写着“当心落物请勿靠近”的a4纸当做简陋的警示牌。
敲开门,一位身形臃肿的中年妇女探出头来,看见小马抱怨着说:“怎么又是你,烦不烦啊?该说的我不都说完了,怎么还没完没了了?”
说着就要关门,叶秋梅一把拉住门把手,中年妇女看向叶秋梅,恶狠狠的说:“怎么个意思,小娘们儿要来硬的啊?”
叶秋梅也不甘示弱,强硬的回应道:“配合调查是每个公民的义务,你为什么这么抗拒审查?现在重审八年前的案子也可以还你一个说法,你要是拒不配合咱就走程序去所里说,你当然也可以不去,你现在就告诉我你怎么选。”
叶秋梅松开了门把手,对门一个年轻的男人探出头来。
“你看什么?”叶秋梅喝道,男人赶紧把门关好。
“小马,咱们回!”二人转身欲走,身后的中年妇女叫住二人。
“等下!要问什么就在这儿赶紧问。”女人的话虽强硬,语气却柔和了许多。
小马注意到,刚才的吵闹声在楼梯口吸引了几个居民过来。
叶秋梅站在门口,打开笔记本,声音洪亮的问:“二〇一二年九月六日,发生火灾的当天你人在哪?在干什么?有谁能够证明!”
中年妇女站在门后,半露着身子,瞄着围观的几个人,说:“姑娘,咱进屋说行吗?”
叶秋梅反问:“我们可以进你的屋子吗?”
“有啥不行的。”说着话,叶秋梅被拉进屋内,小马紧随其后。
三人坐在一张圆桌前,中年女人满不在乎的说:“你们要问啥就问吧!”
叶秋梅看了看小马,小马问道:“二〇一二年九月六日,你当天在院里上班吗?”
“在上班。”
“当时都有谁在场?”
“你是问火灾之前吧,我在,大夫在,卖药的先生在,就我们仨。”
小马继续问:“另一个人在哪?”
“她那几天都不在,上bj了。”
“火从哪里着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