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穆瑶的目光从环儿身上移开,忽略孙嬷嬷的话,然后将目光移向太妃。
问道:“太妃,您明察秋毫,怎会因为一个小小的丫鬟的话而轻易顶罪?”
孙嬷嬷立马反驳说:“他是你的丫鬟,为何会平白无故的要冤枉你?”
陆穆瑶淡淡的笑笑,说道:“我也很纳闷,为何我身边的丫鬟总是喜欢诬陷我呢?从娘家带来的丫鬟诬陷我,情有可原,可为何王府里面的丫鬟也这么喜欢信口雌黄?难道是没有调教好,还是他们不知,轻易指责自已的主子,事后将会被打三十大板,赶出府去?”
环儿心惊,慌张的看了陆穆瑶一眼,却又极快的将目光转向孙嬷嬷。
可是陆穆瑶就没打算放过他,而是继续说:“曾经诬陷本王妃的那些丫鬟,好像是被我父亲给打杀扔进乱葬岗了,真真是可惜了,那些个如花似玉,本来他们是准备给王爷做陪房的。”
环儿心颤,一双美目惊骇的望着王妃。
上次的事情,王妃虽然没有责罚她,可是她一直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深怕那一天王妃找他麻烦
有一天,孙嬷嬷来找她,说是要将他放走,跟铁哥双宿双飞,她动摇了。
只要她开口说几句话,所以才会诬陷王妃。
可是王妃的话?
她害怕的要哭了。
嘴巴张张合合的,却惊骇的什么都说不出来。
提起此事,孙嬷嬷像是被打了鸡血一样,眼眸中突然间迸射着彻骨的恨意。
咬牙切齿的瞪着陆穆瑶。
陆青瑶见场面突然间一窒,美目轻轻一转,说道:“姐姐,她不过是实话实说,你又何必吓唬她。太妃乃是当家主母,他们为太妃着想,本应如此。”
陆穆瑶清凉的眸子淡淡的扫过陆青瑶,嘴角带了一丝冷笑,说:“单凭一个丫鬟的信口雌黄,就定了本王妃的罪过,侧妃妹妹就是如此掌家的吗?若是哪一天,府上的侍卫们单凭一张口就污蔑我们家王爷通敌叛国,可该如何是好?毕竟普天之下,皆为王土,皇上才是他们的主人。”
“你胡扯些什么?”太妃怒焰恒生,拓跋越是他的命根子,不允许别人胡言乱语,且是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
“太妃,我说的不过是事实,这丫头虽然是我霜华院的,可如此污蔑主子,不忠不诚的且随便污蔑主子的人,品行有缺,不足以让人相信。”
太妃愣住了,目光落在地上战战兢兢匍匐地上的环儿,在思考这些事的可能性。
旁边的孙嬷嬷一句冷哼,开口说:“王妃,你可真的会推卸责任啊,霜华院有你这样子的主子,奴婢真的为他们不值得啊。”
陆穆瑶顺着说道:“孙嬷嬷如此维护这些做丫鬟的,本王妃倒是很为这丫头庆幸,一会孙嬷嬷铁定会拼劲一且来护这丫头的吧。”
“那”是当然,意识到自已被激将,连忙顿住,带着恨意盯着陆穆瑶说:“的确,光凭一个丫鬟的证词,说明不了什么。”
陆穆瑶微微挑了挑眉头,且等着下文。
“本来,想要给王妃留点面子,既然你执迷不悟,那么我也就不为你遮掩了。”孙嬷嬷回头对太妃说,“太妃,奴婢还有一个证人。”
“什么人?”
“是府上的太医。”
太妃蹙眉道:“请他进来。”
府上的靳太医是从太医院里面专门拨过来时候她的,只因为她身子一直不适,且这位太医是出了名的正直,不畏权贵,一心钻研医术。如此他绝不会刻意弄虚作假,孙嬷嬷提出请他来,就是要众人心服口服。